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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愛情。
傅隨之又嘆了口氣:「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大伯母那個傳奇女子。」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是美人盛出的時代,傅夫人許曼如更是其中的粉紅傳奇。
標緻的古典美人,出演的第一部 電影,僅憑一個鏡頭成了多少人心中難忘的經典,追求者源源不斷,傅大少爺傅文淵也在其中。
只不過他追求人的手法很獨特,用今天一個詞彙來形容,就是偏執病態。
先是把強勢地把許曼如的公司買下來,再把她雪藏了,最後拿著許父許母的命逼著她嫁給自己。
強盜本盜,是他沒錯了。
南歡點頭:「聽說了一點。」
「她被我大伯強娶回家本來就不滿意,每天都想著逃跑,可我大伯多牛逼了,黑白通吃的人物,就這麼關著她,一關就是七年。」
「你是不知道,我小時候還懷疑過,大伯母是個聾啞人呢,整天什麼也不說,就一個人坐在樓下的藤椅上發呆,下雨了都不知道,多少次被淋得發燒生病,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的。」
任誰被不喜歡的男人強娶回家,都不能笑出來吧。
南歡瞥了眼花園角落裡破敗的藤椅。
上次來,她還問過傅明禮,為什麼不把這個破椅子給扔了。
「她不喜歡大伯父,也不喜歡我哥,小時候對他總是視而不見的,我哥怎麼討她歡心,她都是不冷不熱的樣子,後來我哥也不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了。」
「直到有一天,她心心念唸的前男友要來帶她走,她二話不說地跟著跑了,結果被大伯父發現,差點叫人把她的姘頭給打死,本以為她會很生氣,可沒想到這件事情過後,她倒是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和顏悅色起來。」
兩人穿過花園,走在鵝卵石的小道上,南歡有些遲疑地問:「她不會是瘋了吧?」
「瘋倒是沒有,」傅隨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她裝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死心了,結果給大伯父和我哥喝的牛奶裡面加了毒藥,可能是良心未泯,給我哥的劑量放的少,沒能把他毒死,倒是把我大伯父給帶走了。」
像是聽了一場午夜兇鈴的鬼故事,南歡渾身發涼:「然後然後呢?」
「然後她當著我哥的面兒,跳樓死了,」傅隨之冷嘲:「那時候我哥才五歲,還沒接受爸爸被媽媽毒死的事實,親媽又當著他的面兒死了,就這事兒,誰能沒有陰影啊。」
五歲?
南歡不大想的起來,她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了,大概是整天跟唐茵一起瘋吧。
更不能想像,五歲的孩子,面對這種局面,是怎樣的感受和認知。
本來,她覺得自己很慘,可跟傅明禮比起來,她至少童年的時候,還是享受過家庭的溫暖的。
相比之下,傅明禮從出生開始,就不被媽媽期待,甚至對於父親來說,也只是一個留住許曼如的工具。
南歡的心臟忽然抽搐了下。
難受之餘,是延綿不斷的心疼。
他願意主動共享她的傷心事,卻不願讓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她的面前,影響她的好心情。
「其實我哥真挺好的,一個人撐起這麼大的家,對爺爺孝順,對我也不錯,好處都是我們的,委屈他從來不說」
風將她的髮絲吹亂,有幾根飄在臉上。
伸手撩到耳後,南歡嗓子有些乾澀:「快進去吧。」
傅隨之心口也有幾分酸澀,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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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裝修風格也很中式,透著莊重的歷史底蘊。
一進客廳裡,南歡一眼看見了沙發上的男人——傅二叔。
這倒是南歡第一次見他嗯,長的就很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