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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禮火急火燎地趕到遊輪上,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除了江家兩兄弟,剩下的三個人正鬥著地主,面前擺著一堆籌碼。
傅明禮眼角抽了抽。
南歡一眼便看到了他,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腰:「你去幫我玩,她們倆都是斯坦福畢業的,我打不過他們,剛才輸了不少錢了。」
傅明禮:「……」
什麼玩意?還賭起來了?
沒等他開口,江嶼闊冷聲問:「傅總怎麼一個人來了?」
傅明禮知道這事兒是沈拓的錯,在人家江點螢哥哥面前也不好太高姿態。
操,沈拓這個畜生。
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和那個狗東西做兄弟。
莫名的,他現在竟然和薄景琛有了同樣的心境。
他語氣不鹹不淡:「江總,沈拓和你妹妹等會就到,畢竟車上有個女人,不好開太快。」
江嶼闊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傅明禮這才重新看向南歡,又把視線落在漫不經心地叼著煙的男人身上。
眼神不著痕跡地暗了一分。
時刻觀察他表情的南歡歡:「……」
她小聲解釋:「等人太無聊了,手機也沒訊號,我們就打起了牌。」
傅明禮倒是沒說什麼,坐在她剛剛的位置上,點了根煙,在煙霧後笑:「薄總,下次帶走我太太之前,最好還是跟我說一聲。」
薄景琛攤攤手:「事急從權,傅總體諒下。」
「再急,也不至於連個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嗯有倒是有,不過整個容城都是傅總的眼線,萬一被你的人看到了,人我肯定帶不走。」
傅明禮邊抽菸邊笑:「希望慕小姐下次被人帶走,五個小時都處於失聯狀態的情況下,薄總也有跟人賭牌的閒情逸緻。」
薄景琛靜默了幾秒,眉眼一下就冷厲了好幾分:「傅明禮,你搶了我的生意不說,還敢動我的女人?」
相比於薄景琛的氣場突變,傅明禮格外的波瀾不驚:「薄總應該知道我做這些事情的原因,畢竟也不是誰都讓我有閒工夫去浪費時間搶他的東西。」
薄景琛眼睛眯的狹長,冷笑:「南歡沒跟你說麼?」
突然被點到的南歡:「……」
她點頭:「我說了,我說了跟你沒關係。」
說完看向傅明禮:「老公,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你們倆再吵,江總就該叫人把我這個話題焦點踹到海里了。」
傅明禮:「……」
薄景琛:「……」
兩人這才停止冷嘲熱諷。
南歡充當著活躍氣氛的小能手:「老公,你替我把錢贏回來吧,我剛剛輸了好多呢。」
傅明禮瞥了眼她桌面上的「戰局」,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於是,這畫面就變成了,葉姝,薄景琛,傅明禮三人打牌,南歡站在後面看著。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傅明禮把局面拉回了原始狀態。
又過了半個小時,開始贏錢了。
南歡都快看困了,突然,一聲巨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是是槍聲
是真的槍不是射擊場裡面的槍
南歡平時膽子再大,可到底只是個小女孩,她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傅明禮忽然握住她的手,男人的手溫暖寬厚,撫平了她驚恐的心。
沈拓一身黑衣黑褲,如同暗夜地魔,手裡牽著江點螢。
那顆子彈沒入了他的左肩。
涓涓的血滲出,把衣服染得腥濕,看著就滲人。
即使受了槍傷,他仍是站著的,只是筆直的站姿到底因為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