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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烈。
她對白酒就這麼兩個印象,沒了。
再後來,她知道自己酒量大是在和姜施分手的那一年。
誰都不知道,她曾經抱著一瓶白酒,給自己喝得暈暈乎乎的。
二鍋頭,用紅酒杯盛著,滿滿兩杯,兩杯之後,人就會開始發暈。
這直接導致,她後來喝洋酒都沒什麼感覺。
&ldo;秦遙!!我看著了,那就是秦遙!!&rdo;
明軒使勁扯住秦勇,&ldo;叔,叔你等一下,讓我過去先跟他說一聲。&rdo;
兩個人在側門處扭做一團。
一個白淨到精緻的程度,一個乾瘦到發柴掉渣。
&ldo;老子都走到這裡來了,怎麼,還要通報?他就算是皇帝,我也是他老子!!&rdo;
明軒心中叫苦不迭,只覺得這燙手山芋變成了地雷炸彈。
這又是秦遙他爹,他又不敢下狠勁兒直接把人拖出去。
這麼鬧一會兒,酒吧裡的客人都跟著看過來,明軒心裡有氣,乾脆鬆手。
死吧死吧,早死早超生。
大不了被秦遙揍一頓。
秦勇看著酒吧裡的燈紅酒綠,花裡胡哨,心中像是有一個捅破了的蜂窩。
蟄得他心發木,沒了柔軟,失了形狀,全是發硬發腫的毒膿包。
老子在津城過得是什麼日子?你居然在這裡瀟灑快活。
他的眼睛開始發紅髮直,像個殭屍一樣沖喝得微醺的秦遙衝過去。
存了要秦遙去死的心,彷彿他現在的悲慘人生、天天被高利貸追債的日子都是秦遙造成的。
暗黑色的碳化鋼玻璃桌面上,酒瓶是最順手的武器。
昂貴的酒飛濺,燈光仍舊在變換,照得這空氣裡像是起了一場大霧。
酒瓶砸下來的時候,秦遙本能的頭一偏,重力堪堪擦過耳邊,被自己的肩胛骨撞碎。
梅超坐在椅子上來不及反應,人就被明軒拉開。
連人帶椅子,一起被甩到一邊。
明軒往地上啐了一口,這他媽也太直接了,啥也不說,上去就下死手。
至此,他才真正明白,這是一個連引子都沒有的核彈。
梅超人磕在民謠歌手演奏的臺子邊,帶倒了樂器架子。
站起身的時候,就看見秦遙和一個年紀大了的乾巴老頭打作一團。
場面並沒有持續痕跡。
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較量,秦遙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秦遙。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將不會再得到一身傷痕。
秦勇人蜷作一團,縮在桌子底下。
酒吧裡也沒人驚慌,只是站的遠了些,一面之緣傷到自己。
紅色的鈔票扔在地上,秦遙冷笑一聲,&ldo;我跟你早就沒關係了,捐錢都在捐,就當救了條狗。&rdo;
人轉身大步離去。
明軒趕緊上前,蹲下,將桌下的惡人拖出來,&ldo;秦叔?秦叔?&rdo;
梅超鬼使神差地,站在明軒身後。
原來,這是他的父親。
不得不說,她的人在跟著發抖,剛剛下手那麼殘忍的,是那個小院兒裡的小老闆麼?
可下一秒,人就跑著出了酒吧去找他。
她看見了,他走時踉蹌的步伐與發紅的眼眶,還有滲血的肩膀。
殘忍,又脆弱。
他是如此矛盾又完整的一個人。
就像一塊磁鐵,摔碎了,又生出新的南北極。
摔碎,又變完整。
迴圈往復。
秦遙永遠都記得那場景,八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