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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將餘下的紙包按照杜葉所說撕毀之後,小童中的一人小心的托起託盤,就要往外走去:「快些,這會兒估計喜宴要結束了!王爺該回洞房了!」
可剛出大門,便見得剛才話題中的人擋在他們眼前,攔住了他倆的去路。
託盤的小童萬萬沒想到,剛出門拐角便撞見王爺,驚恐的倒吸一口氣,膝蓋一軟,猛地後退幾步。
託盤一斜,濺出些許酒水來。眼看便要摔在地上——
連靈猛地扶住那個小孩,低垂著眸子,噙著笑意道:「哎,小心些。莫灑了我的交杯酒。」
書中描繪王爺雖然是面容姣好,卻總在眉眼之中藏著幾分猥瑣之氣。
大概人的確有些面由心生,即便天賜一副好樣貌,一眼見得便知此人是雲是泥。
那小童平素也有些懼怕性格陰晴不定的王爺,但如今面前這人身上唯有微醺的酒意,全無兇狠陰冷之氣。
潔淨的月光照在她朱紅的袍子上,使她瞧上去明朗而舒雅,懷間酒香瀰漫,整個人恰如一壺月上桂花釀。
她穩當的扶住了小童,便順手將託板也拿了過來,眨著眼睛好奇道:「你們在這兒作什麼?」
「我……我們……」小童回過神來,有些做賊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連靈。
「罷了,我也要趕著回房了,這酒我就先取了,左右和你們再送過來也是一樣的。」她狀似平常的轉過身邁步向前,暗地裡拿著眼角餘光看那兩個孩子的反應。
那個小童子似是有些不安,絞著手指畏縮著上前,似乎還有些想拿回託盤的意思。
可隨即被同伴隱蔽的拽了拽袖子,終究還是往後退去,兩人行禮過後,很快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確認廊間真的四下無人後,連靈皺著眉頭空出一隻手來,拈起了那帶有細微紅色劃痕的小酒盞。
這時的杜葉與自己素不相識,而且估計也聽過一些關於自己的真實傳聞,估計心裡也挺嫌惡她的。
定然不可能真的給自己下那勞什子助興藥,簡直扯到飛起。
他也還未真的被那狗王爺傷害……按道理也不會是什麼毒藥……
說不定是不願與她洞房,瀉藥?又或者是蒙汗藥?
嘶……要命。真要是瀉藥,這也夠自己喝一壺了的。
她這此生只有一次的花燭夜,估計就要一個人在茅坑摸著黑度過了。
她一邊苦中作樂的想,一邊託著酒盤,俯身將兩盞酒都盡數倒入草地上。
這時,託盤上流淌著的些許殘水也順著木沿,沾上了她的衣袖。
她忽覺手腕刺癢無比,慌忙將酒杯置放在廊間地上,撩起自己的袖子查探。
素白的手腕上還殘留著那些酒水,經流過的地方已經迅速起了紅色的小疹子,隱約還有變紫惡化的趨勢。
心下駭然,連靈頓時反應過來,杜葉在交杯酒裡下的藥興許沒那麼簡單!
她趕緊就近尋了一處小池塘,飛速將那酒水清洗乾淨,再把袖管撩起卷好,避免再次沾染上。
一番處理過後,小臂上的情況要好了許多。不再有那般惱人的刺痛,只是紅色依舊難以消退。
僅僅只是粘上就如此……這要是真順了他的意思,喝下去……
越想越是後怕……
連靈仿若兜頭被潑了一盆冰水,透心涼。
她失落的蹲在池塘旁沉思了一段時間,心中雖沮喪,但更多的是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何此時的杜葉會直接給自己下如此猛烈的劇毒?
越想越是腦殼痛,連靈盤腿坐在池塘邊,頭疼的直撓頭髮:
他現如今不可能有如此害自己的理由啊!居然還是連等都不等,直接新婚之夜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