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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杜葉沒那麼討厭自己了,她再想個法子將原本的事實委婉的告訴他。
「時候不早了,夫郎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她兀自將那晾在一旁許久的木託盤拿起,放在桌上,示意杜葉先選。
杜葉回過神,有些愣怔,隨即猶豫了一下,依舊伸手拿起了杯身光滑的酒盞。
「我們明日還要早起,給我的父上拜禮。」連靈笑著舉起另外一杯有劃痕的,緩緩站起來,認真的凝視著杜葉的眼瞳:
「願我們能恩愛相守一生,我的夫郎。」
捏著酒盞的手有些打顫,但杜葉最後還是苦笑著應了一聲,將其舉起,與她手臂相交錯,一同飲下——
酒香甘冽,入喉清香。
他將杯中的酒水飲盡,隨後望向了連靈。
見對方杯子見底,他便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連靈望著正暗地裡開心的杜葉,有些好笑。
故意將酒杯放回原位後,復又問道:「夫郎,你可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杜葉沒有什麼瞞著妻主的。」杜葉轉過身,平靜的走到梳妝檯前,將自己的紅色髮帶和點綴在身間的首飾一樣樣摘下。
嚯,這是打算換身行頭,輕裝跑路了!
「真的沒有嘛?」趁著杜葉背對自己的功夫,連靈託著腮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比如說……方才那杯交杯酒裡,夫郎可是為我加了點料?」
對方摘掉玉鐲的動作一頓,隨即有些緩慢的轉過身,面容上有些淺淺的羞愧:「加了些助興的物事,真是瞞不過妻主……」
嘿,當年書裡怎麼沒寫到,那個淡雅如竹的杜葉演技也這麼好呢!
「怕不是瀉藥或者蒙汗藥。」連靈搖著頭站起來,轉過身從衣櫃裡抱出一條被褥,將地上的紅紙花生碎掃乾淨一片後,鋪在了地上。
「你口口聲聲說有多想與我洞房,怕就是為了哄我喝酒,好將我放倒。」她脫掉靴子和襪子,一屁股坐在地鋪上,仰頭看著手足無措的杜葉,平靜道:「之前偶然遇到呈酒的小童,已經讓他們都告訴我,我也已經將原本內裡的酒盡數倒掉了。」
聞言,杜葉臉色又白了幾分,垂著眸輕聲道:「是我自作主張……妻主可是生我的氣?」
「那倒沒有。我不會強人所難,夫郎既然不願意,正好我在酒席間轉悠許久,也已經甚為勞累了。」摸摸柔軟的被褥,連靈打起了哈欠。
杜葉忽然無言的轉過身,拉開了首飾盒。
貴重珠寶和金屬嘩啦的聲音傳來,連靈倒在被子上,百無聊賴的朝著自己夫郎的方向看去。
別的角度看不到什麼,但如今她倒在地鋪上,倒是依稀看見對方將什麼首飾塞入了寬大的衣袖,唯見袖口露出一串好看的珠子……
逐漸混沌的腦子霎時間清醒過來,連靈猛地從被褥裡彈起來,望著杜葉的背影,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她忽又記起來,書中杜葉用來殺掉狗王爺的,恰好是一把懷刀!
書中描繪是商國特製的摺疊刀,即便展開也只有一尺長短,容放在首飾匣子裡綽綽有餘。其柄墜珠串,藏在袖間會露出半寸。
一瞬間人不困了,酒也醒了。
連靈此刻精神得不得了!
原以為毒酒處理掉就暫時安全了,沒想到擱這兒等著我呢!
好傢夥,那狗王爺好歹還活了半本書,自己居然剛穿越過來,就要體會一下心臟漏風的感覺了!
第5章 紅事還是白事全看我本事
連靈首先是巡視了一下四周,將目光放在了關著的木窗上。
可那木窗挨著杜葉的位置有些近,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破窗逃出去。
思索的片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