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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禮都已經送出去了，怎好收回？也許漣滄已經看過了，難道要我背棄自己發出的盟約麼？&rdo;

&ldo;你這一招棋，實在是錯了。楚國不過是國防鞏固，他的兵力，根本無法與你我的軍隊相比。與楚國聯手，不過是如虎添翼，與我聯手，才是和真正的強者走到一起。&rdo;

青空在一旁聽著，一直不發一言，她明白，碧麟當初之所以選擇與楚結盟，不是因為兵力，不是因為富饒，而是因為身在楚國的那個人。若是真有一天開戰了，這樣做，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護那個人。

可是，為了一個人，而犧牲一國的利益，值得麼？

&ldo;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碧兄沒必要因為盟約這種小事而煩惱。與我風國結盟，有百利而無一害。&rdo;

鳳徹的聲音輕柔悅耳，重華有些動搖了。鳳徹還想再說什麼，卻覺得頸上一涼，原來青空不知何時竟拔劍了。

&ldo;收起你的蠱惑術。&rdo;青空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鳳徹心裡卻一驚‐‐這女人竟能察覺道自己施術，方才真是小看了她。

青空感覺到了鳳徹的力量無聲無息的散開，她不知道這種咒術如何解除，便直接把劍架上了鳳徹的脖子。

這個舉動太過冒險，鳳徹隨時可以叫出藏在四周的影衛，但是如果不這樣做，青空找不出第二個方法來阻止他。其實青空也是在賭，賭鳳徹結盟的誠意。

&ldo;沒想到青空姑娘也懂得術法。&rdo;鳳徹臉上笑意不減，&ldo;只是刀劍無眼，姑娘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好。&rdo;

&ldo;青空，放下劍。&rdo;重華的眼睛已經恢復清明。他看了看鳳徹，沉默了一下，又道：&ldo;鳳兄，此事容在下想想。&rdo;

&ldo;好。&rdo;鳳徹也不說什麼，笑道：&ldo;那我先告辭了。&rdo;

☆、第 36 章

青空嘆了口氣：&ldo;你要答應他麼？&rdo;

&ldo;我若是答應了他，那碧瀾笙會很危險。碧麟那傢伙知道了會跟我拼命的。&rdo;

&ldo;為了一個人而失去一個機會，值得麼？&rdo;

&ldo;讓我……想想吧。&rdo;重華停了一下，又道：&ldo;方才，謝謝你了。&rdo;

&ldo;做什麼謝我呢？&rdo;青空嘆了口氣，&ldo;你早晚是要殺了我的。&rdo;

&ldo;是啊。&rdo;重華不再說什麼，也轉身離去了。

青空沒問他他是怎麼會遇上鳳徹的，也沒問他在他心裡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窗外的雲漸漸多起來，風吹過松濤，那聲音如同大海。

真累。

青空不只一次這麼想了。她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太沉，手上的鮮血太重，心裡的牽絆太深。

她還記得當出明國國君新死，諸王奪嫡之戰的慘烈。那時碧麟和碧瀾笙都還是少年，轉眼間白駒過隙，碧麟做了國君，碧瀾笙遠走楚國，少年拿起了刀，學會了捨棄一切。碧麟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時候，那雙翡翠色的眸子清澈見底，他說：&ldo;我想殺死我的兄長們，你來幫我吧。&rdo;

&ldo;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御醫。&rdo;

&ldo;我知道你是誰，青龍，現在平衡已被打破，來選擇我成為君王吧。&rdo;

&ldo;你會失去很多，親人離異，摯愛分別，你不後悔麼？&rdo;

&ldo;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rdo;少年苦笑起來，&ldo;我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