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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停頓數秒沒有回應，許淵識趣道：&ldo;抱歉，我說傻話了。&rdo;

梁時珞嘴巴微微張了張，回過神來，連忙擺手：&ldo;不，不是的。&rdo;

許淵看著他。

梁時珞道：&ldo;我只是回想起了以前。&rdo;

許淵：&ldo;以前?&rdo;

&ldo;大概是我五六歲的時候吧。&rdo;梁時珞下巴微抬，目光看天，一幅回憶的模樣，道：&ldo;那時候我和我的母親在靶場訓練，因為我的子彈每一百發裡面總有一發會打歪，所以忍不住和母親訴苦，說了兩句喪氣話。&rdo;

許淵點了點頭。

&ldo;當時母親和我說，不能全靠目力和鏡頭去鎖定目標，要去想像，並且感覺子彈的存在。&rdo;梁時珞道：&ldo;雖然我現在已經能夠輕鬆預算出子彈的軌跡和方向，讓它們順著我的心意，在合適的時間點打到我想要打到的位置。但我一直無法理解母親說的&l;感覺子彈的存在&r;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子彈就是子彈，射出去之後，就脫離我們的控制了，如何去感覺?&rdo;

許淵聽完，緩緩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梁時珞說：&ldo;你說的那個&l;感覺自己能夠控制子彈&r;，真的是字面上的那種意思嗎?&rdo;

許淵：&ldo;雖然不能真的控制，但確實是有那種感覺。好像意識附著在了子彈上面一樣，很奇怪。&rdo;

若不是這種念頭實在太強，他也不想和梁時珞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給人平添困擾。

梁時珞沉吟了一會兒，道：&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把你的事情和我母親說一說，讓她來解答嗎?&rdo;

許淵啞然失笑：&ldo;當然可以，謝謝你。&rdo;

梁時珞微笑地回答了句&ldo;不會&rdo;。

然後第二天的清早，許淵剛把還在賴床的凌天璨拉起來，梁時珞就敲響了許淵宿舍的門鈴。

許淵過去開了門。

梁時珞說：&ldo;再過兩周就是暑假了。如果你沒有急事的話，可以邀請你來我家一趟嗎?&rdo;

許淵讓開門口的位置，歡迎梁時珞進來說話，然後道：&ldo;當然可以。比賽前的暑假我本就打算在學校裡度過的。&rdo;

吩咐家政機器人送來飲料，梁時珞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伸手接過機器人端來的麥茶，對許淵說了句&ldo;謝謝&rdo;。然後看著一邊頭髮蓬亂，打著哈欠從臥室裡鑽出來的凌天璨，梁時珞道：&ldo;天璨假期來我家嗎?&rdo;

&ldo;不了。老媽在我過來讀書後的第十天就開始一天一個的電話打過來，說想我想我，要來看我了。要是放假了還不回去，肯定得被她唸叨死。&rdo;凌天璨揉了揉眼角因為哈欠湧出來的淚花，形象全無地懶洋洋慢吞吞轉身鑽進了衛生間：&ldo;而且你們兩個待在一起肯定每天都在訓練吧，我才不要過去湊那個熱鬧。&rdo;

許淵目光從凌天璨的身上收回，看向梁時珞。

梁時珞繼續剛才的話題：&ldo;我家就在距離湛州不遠的地方。母親說了，暑假的那段時間她都會空出時間來陪我們，給我們安排特訓。如果你不介意‐‐&rdo;

許淵已經習慣梁時珞這種客氣的說話方式了，直接點頭：&ldo;我去。&rdo;

梁時珞笑了笑。

&ldo;然後，關於我那個控制子彈的說法，xi‐‐&rdo;差點直呼對方的名字，許淵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