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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她大概是被兼正那邊的血族初擁了。”
這句話的資訊量實在有些大,結城夏野驚訝之後便陷入了沉默,過了好半天才消化完畢,“那照這麼說,阿徹、外場這一個多月死的人都……”
“就算你這樣問我也不能給你百分百的保證,我又沒這麼實驗過。但是從理論上來說,透過初擁讓他們復生是有可能的。”
“……初擁?”
伊諾拉一愣之後反應過來。“是血族發展新成員的過程。通常是指血族將自己看好的人類的血吸到跨越安全界限的地步,或者乾脆吸乾,再將自己的血注入對方體內。”
結城夏野安靜了一下,面上露出幾分深思,“你剛才說兼正……”
“兼正那邊也是血族。”伊諾拉頓了頓,不大確定地補充,“不過似乎和我印象中的同族不同。”她說完之後看向他,“你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
……怎麼可能不記得……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不,現在應該說是陌生的吸血鬼,砸得身上一片青紫,偏偏對方還一點都沒有傷到了無辜路人的自覺,完全當作了什麼都沒注意到,第一反應竟然是看四周的風景!
“所以呢?”
“所以我猜想,兩個世界的血族大概有不一樣的地方。”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結城夏野並沒有過多驚訝。想也知道,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不說來自宇宙吧,至少跟眼前這個世界肯定是沒關係的,不過他先前懶得考慮這種問題,也沒敢往異世界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向去想。
“也就是說,因為同族的緣故,你早就知道兼正是…血族?”注意到她一直沒有用過吸血鬼這個詞,結城夏野想了想,半途改了稱謂。
伊諾拉坦然地點頭,“嗯,從一開始。”
結城夏野喉間一梗,說不好是對對方的任性感到無奈居多還是無力居多,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阿徹的事他自己也有責任,無權怪到其他人身上,而其他死掉的外場村民……說到底那些人跟他非親非故的,死了還是活著,一直想逃離這個村子的他壓根就不在意。
結城夏野輕輕吐出一口氣,鬆開了手臂讓伊諾拉自己站好。從昨天得知武藤徹死去後一直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放鬆了下來。
在得知了自己一直以來當作朋友、甚至有些特殊感覺的老師正是自己發現的、想要調查的生物時,他並沒有在面對一種與自己不同、可以威脅到自己生命的異類時應有的恐懼,反倒是之前對自己找到真相後可能孤立無援地暴露在危險中的害怕消失了。
不可能會有人相信我,沒有人會幫我,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如果被那種可怕的生物發現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我將會毫無反擊之力地和那些人一樣死去,也同樣沒有人會明白我真正的死因。我…直到死去都會被留在這個村子裡———結城夏野先前如此想著。
失去友人的哀慟、無法逃離的悲苦,一點一點地在他內心深處悠悠啃噬,吞掉溫熱的血肉,只留下充滿恐懼的冰窖,但他卻不得不堅強地站立在這片土地上,去找尋真相。
而現在,這些負面情緒奇蹟般的得到了緩和。
“那麼,現在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做?”
結城夏野盯著她不說話,一副要等著她交代完畢才再開尊口的做派,伊諾拉無奈地一聳肩,只好自己先說。
“OK,我明白了。首先,結城工坊外面有我佈下的結界,除了我以外,任何異類都進不去。當然,指望透過我在村子裡每戶人家都布這麼一層結界保證他們的安全是不可能的,體力消耗太多我會需要進食……”
她說到這裡皺了皺眉,“村子裡的人普遍不到我的食物標準,到時候還要出去找,太麻煩了。”
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