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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舒和蕭亭瞳一起,埋葬了他的第二位母親。
當天蕭望舒緊皺眉頭,不解地問嚎啕大哭的蕭亭瞳:「我是不是有點克母。」
蕭亭瞳哭著擦了蕭望舒滿身鼻涕眼淚:「自信點,不是你克母,是咱爹克妻。」
故事到這裡,差不多也應該結束。
「你現在和蕭山住一起?」對於這個未來「老丈人」,張仙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蕭望舒哪肯讓我跟他住一起,」蕭亭瞳搖頭,「我跟我外婆外公住。」
「那還好,」張仙凡舒了口氣,「蕭山現在……還跟望舒要錢麼?」
否則以蕭望舒在pubg的身價,至少不需要這麼窘迫,到被uyg的前經理逼著到處接廣告的程度才對。
「可能有吧,但他應該也不會多給,這些事情,他從來不跟我說,」蕭亭瞳攤手,用白眼控訴著哥哥的專制,「不過,如果你以為他摳摳搜搜的原因在於蕭山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說到這兒,蕭亭瞳叉了腰小小地哼了聲:「他嫌我成績太差,覺得我承載不了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sb夢想,就把錢捐出去建學校,資助貧困兒童了。」
第37章 我要給你承諾
月光似融化的糖漿般,浸著望城綿亙蜿蜒的山脈,柔和的銀光透過玻璃窗,均勻地鋪灑在病房裡,印入蕭望舒眼眸。
如張仙凡所言,蕭望舒暈倒的原因,確實只是疲勞過度導致的低溫症發作,昏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來。
他睜眼被潑了一臉月光,愈發顯得眸子陰沉蒼寂,有若寒星,直到起身轉頭時,猝不及防撞入張仙凡眼眸。
雪消冰又釋,景和風復暄。
蕭望舒先是捂嘴咳了幾聲,然後勾著嘴角,眉尾上揚,連道歉都如此趾高氣昂:「不好意思,剛剛待了會兒機,沒被嚇到吧,小凡神?」
淺褐色的羊毛衫掛在蕭望舒瘦削的肩膀上,鬆鬆垮垮,露出一側肩胛骨,分明的鎖骨也若隱若現。
他身披清冷月光,本就病態的面板更蒼白了,臉龐被陰影勾勒得精緻深邃,唯唇色是一抹殷紅,漫不經心地翹起一角,像極了深山老林裡勾引書生的狐狸:「呃,要是嚇到的話呢……」
蕭望舒眉眼帶笑,指了指唇:「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親一口,給你點心理安慰。」
張仙凡抿了抿嘴,看他的眼神相當複雜,心疼與憐惜交織在一塊兒,喉結滾動半晌,愣沒能說出話。
「我是身患絕症活不長了麼?」蕭望舒疑惑。
「……」張仙凡無奈,「不要胡說八道。」
蕭望舒嫌棄:「那你為什麼要用一張死老婆的哭喪臉看我?」
「沒什麼,」張仙凡輕輕搖頭,走上前去,坐在他床榻旁,「只是覺得有些難過。」
為你所經歷的一切而難過。
為你,置身深淵泥沼,囿於風暴大雪,卻仍不肯放棄燃燒而難過。
為你的倔強,你的不屈,你的執著而難過。
「有什麼好難過,」蕭望舒以為張仙凡在擔心他的病情,又或者擔心蕭亭瞳,就無所謂地一哂,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前去,「要不然,我勉強犧牲一下色相,安慰安慰你?」
那雙形狀漂亮的狐狸眼玩味輕佻,簡直勾魂攝魄,張仙凡情不自禁靠近了些。
一親芳澤。
病房裡突然響起清脆的掌聲。
是蕭亭瞳:「可以啊蕭望舒,幾年不見變這麼騷了。加油,再努把力,你就跟蕭山有得一拼了。」
張仙凡的臉頰有些發燙,仍坐在他床邊,但側了側身,讓出給他們兄妹倆交流的。
剛才魅惑撩人的一張臉突然黑得像吃了屎,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