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哭,是沒用的(第2/2 頁)
見她真要進去,陸摯和沈如意沒來由都有幾分緊張。
陸摯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凝兒,你娘今日身子不適,你便是進去了,也難帶走她的。”
“你瞎說!”
陸鳴晏看著陸摯,明明是對著他的父親,可是這張小臉上,卻盡是失望與憤怒,“我孃親根本不是病了,是被你們打成這樣的!”
陸摯臉色一變,“晏兒,你可不能亂說話。林氏分明是因為愛女嫁到攝政王府,才傷心欲絕,病倒的。”
想不到他這樣無恥,尚且年少的陸鳴晏忍不住又要流淚。
可他記得姐姐說的話。
哭是沒用的。
所以他強行忍了下去,卻不肯放棄地堅持道,“姐姐,晏兒沒有胡說。”
陸摯真想給他一巴掌。
西苑教出來的人,個個都是這般愚昧忤逆麼?!
然而陸晚凝卻護著他,冷眼看著陸摯道,“這有什麼難分辨的,到底是被打的,還是真病了,進去一看便知。”
她說完,一手掀起門簾。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幾乎是立刻竄進鼻子裡。
陸晚凝向內看去,心中的怒氣瞬間到達頂峰。
林月英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許是聽見她們說話,已經醒了過來,慘白的臉焦急地望向房門口。
卻根本沒有體力挪動一步。
她趴在床上,蓋著一層薄被,但背上卻已然被鮮血浸溼了。
就連傻子也看得出來,這絕不是普通的生病。
林月英屋裡幾個陪嫁來的丫頭,早已被陸摯尋各種由頭髮賣掉了。
自從林月英失寵,屋裡更是沒有下人伺候,陸鳴晏又還太年幼,不懂得看顧。
她竟然在傷的這樣重的情況下,一沒有大夫,二沒有奴僕,只能自己趴在床上強忍著。
“侯爺,這又是怎麼回事?你說孃親是突然病倒,為何卻有如此重的外傷?!”
陸晚凝的語氣,已然再沒有半分的客氣。
甚至連稱呼,也不再叫他父親。
陸摯被她攝人的目光,看的心裡發虛,卻還是狡辯起來。
“你嫁入攝政王府,這本來是樁喜事。可你母親卻偏偏要反對,要求我派人去將你接回來。那是聖上賜婚,豈能抗旨?那是大不敬,要滅九族的啊。”
“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命人攔著她,誰知她拼死也不從,這才誤傷了她。”
陸晚凝聽著他的鬼話,心裡的怒火卻根本無法平息,“當著我孃親的面,你也敢如此胡說。侯爺的臉皮,當真是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
她正要與陸摯分辨個清楚,討回個公道。
卻聽見病床上的林氏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陸晚凝顧不得與陸摯糾纏,只能快走幾步,趕到了林月英的床前。
“孃親,你怎麼樣了?”
她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搭脈。
只覺林氏氣若游絲,腕脈虛弱無力,竟已然是瀕死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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