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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鐵鍬,賴黑子還是慫了,搬了兩片剩下的瓦跟著爬上了房。
人多好辦事,一會就把瓦片鋪好了,鋪瓦本就是技術活,這些人搞破壞還行,鋪瓦哪成,鋪得歪歪扭扭的不像個樣子。
這本來就是爭一口氣,沒指望他們全都鋪好,勾勾手指頭讓他們下來,這些全身帶傷,甚至還斷上幾根骨頭的混子們總算是長出了口氣,慢慢地又爬了下來。
孫易一個人就押著他們向外走,外頭還停著兩輛麵包車,孫易拎著一根鎬把,掄圓了砸下去,把這兩輛還過得去的麵包車砸得坑坑窪窪,玻璃全碎。
孫易一甩頭,“都走吧,誰不服氣再來找我,下回,就沒這麼輕鬆了!”
說著,兩手握著鎬把的兩端,用力地一扭,手臂上的肌肉一鼓,甚至把短袖的肩頭都掙得崩線了,嘎嘎吱吱的崩響中,一根根淡黃色的木頭纖維根根崩出。
不僅是那些混子,就連四周那些村民們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都是山村裡的人,沒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這些鎬把可都是用老榆木製成的,硬度強,韌性大,是各種承重器具最好的木料,竟然被孫易一把就扭成了麻花。
這些混子們連個狠話都不敢放,乖乖地上了被砸得稀爛的麵條車,一陣零件亂響中,迅速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劉老四就開著麵包車衝進了村子,到了孫易家跳下車,左手一把修車的大螺絲刀,右手一把大板手,舞舞喳喳的就衝進了院子,可是進了院子,卻見都是本村的村民,再看看上的血,有些愣了。
“孫易咋了?是不是受傷了,傷了就趕緊去醫院啊!”劉老四大叫著。
“四哥,我在這呢,沒事!”孫易赤著上身從倉房裡走了出來,肋側的刀傷已經止了血,杜彩霞正拿著繃帶給他胡亂地纏著。
“不對,這樣會鬆開的,我來纏!”羅丹從人群裡走了出來,臉還有些紅,人家羅丹可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的典範,除了被老杜騷擾傳出點話題來,從來都沒有任何風言風語,這會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走出來,算是鼓足了勇氣。
羅丹手腳麻利地給他裹了傷,然後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又退了回去,偶爾瞥過的一眼,滿滿的擔憂。
“你小子,把他們都打跑了!”劉老四扔了手上的工具叫道。
孫易一攤手,“沒看我也受傷了嗎!一點皮外傷,那幫混球,哼哼,沒收拾死他們!”
孫易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得意,簡直就是打十個的壯舉,沒看那些小媳婦看自己眼睛都冒光了嗎。
“你這膽子可真大!”
“可惜了我的房子!”孫易嘆了口氣,“瓦都碎了,也給掀了半邊!”
劉老四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這算什麼事,別忘了,你四哥可是幹建材的,咱家就不缺這些東西,回頭我找個瓦匠給你重鋪一下,保證比這個還要好!走走,今天可特麼嚇死我了,喝點壓壓驚!”
“還往哪走,就在這喝了!老少爺們都別走,今天就在我家喝酒,我去買菜!”孫易出了一口惡氣,再加上做成了一筆生意,毫不心疼錢不錢的問題,就當是自己喬遷之喜了。
鄉里鄉親的,哪會缺這一口吃的,更不會沒眼色的留下來,人家都受傷了,自己又沒幫上什麼忙,哪好意思在這喝酒!
人都散去了,杜彩霞留了下來,就他們三個,劉老四開車回鎮裡買了一堆的熟食,都是自家煮的,顏色不好看,勝在沒用那些工業材料。
杜彩霞幫著燜了飯,又炸了點醬,再去菜園子裡摘了些黃瓜拔了些大蔥,鋪上幾張幹豆腐,豐盛的一餐就擺上了桌,就擺在孫易家的院子裡,腳下還踩著已經乾涸,卻仍然新鮮的血跡。
這一頓酒得很痛快,一直快到半夜了才收了場,都喝到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