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蓮花(第1/2 頁)
少年身著鱗紋紫色錦袍,深邃的眼眸中嵌著一雙宛若琥珀般通透的紅瞳,鼻樑高挺,此刻他微微低頭,抿著厚厚的嘴唇,目光落在身前的少女之上,亮晶晶的眼波里仿若世間只有她一人。
而他的脖子上,套著一個大小正合適的項圈——那是種了血咒的奴隸專屬的標誌。
“魏然?”
隱忍而威嚴的語氣帶著絲絲壓制的怒意,立馬將魏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說話人身著棕色錦袍,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此刻那雙黝黑的眼瞳正死死地鎖在她身上,似乎恨不得將她煎皮拆骨。
魏然的心莫名一痛,大概是這具身體原有的感覺,畢竟眼前這個當她是仇人般模樣的男人,正是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魏家家主魏琮。
“你還敢來這裡?看來一百火鞭沒將你打死,倒是把膽子給打肥了。”一旁一名青衣男子開口嘲弄。
金樽越見狀,以為她賊心不改,追自己上來的,紅唇譏諷地勾了勾,道:“魏姑娘,方才那衣裳之事我不與你計較,是看在君執正和魏家的面子上,你若還死纏爛打......”
“世人皆知金公子風華無雙,卻不知金公子還有自戀癖。”魏然粗魯地打斷了金樽越,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金公子,您又不是蜂蜜糖罐,怎就想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她的一番話驚得一旁最先開口的青衣男子先是一愣,然後不顧儀態地大笑出聲。
金樽越的臉色沉了沉,有些難看,只因眾多人在此,他要顧著儀態,自然不能像方才那樣直接將魏然打飛,魏然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如此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她說你、你自戀?哈哈哈......樽越兄,讓你平時搶我那麼多桃花......你也有今天!”青衣男子扶著金樽越的肩膀才堪堪站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然,不得無禮!”魏琮臉色很是難看,嚴厲地呵斥。
“是,爹爹。”魏然立馬乖乖地認錯。
“向金公子道歉。”魏琮咬牙命令,魏然乖順得讓他奇怪,這個女兒好像跟那日所見似乎有些不一樣。
“金公子,對不起。”魏然轉身朝向臉色稍稍好些的金樽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我錯了,方才說話不該那麼直白的。”
“哈哈哈哈——”青衣男子越發止不住,捧腹大笑。
“世勳。”金樽越咬著牙關不悅地瞪了青衣男子一眼,他才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處處無不流露著燦爛的笑意。
原來這名青衣男子便是水家嫡次子,水世勳,玩世不恭,不務正業,那鬼畜的笑聲特別招打,可礙於他的出身,無人敢輕易得罪他,就算再氣也只能像金樽越這般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如此一名二世祖偏偏一雙桃花眼長得極為好看,一看就是萬花叢中過,恨不得葉葉都沾身之人。
“魏然,怎麼說話的!”魏琮臉色一沉,周圍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了三分,畢竟是極有威嚴的長輩,連水世勳都訕訕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短短片刻間呵斥三次,看來這位父親真是對這個女兒討厭至極了呢。
魏然想著,然後好不委屈地微微嘟嘴,眼中瞬間湧起了淚花,那欲哭未哭的樣子好像被人欺負得很可憐似的。
魏瞳見狀,心下警鈴大作,就要開口,卻被魏然搶了先。
“爹爹,我錯了,都怪我,我不會說話,那我便不說了,爹爹您別生氣好不好.......”魏然說著,怯怯地用手扯了扯魏琮的衣袖,那樣子,好不委屈。
這演技,看得眾人都驚呆了!
誰人不知,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