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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聰明的小朋友,識時務。」宋祁鋒誇道。
宋君淵失笑,語氣中是滿滿的愉悅,「他只是有些害怕見你們罷了,膽子小。」
識時務這個略微帶著些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審視的詞,宋君淵並不希望有人用在顧念身上,任何人都不行。
包括宋祁鋒。
再說顧念也並非是識時務,他只是覺得現在見宋君淵的家長還有些早罷了。
宋祁鋒輕笑了下,「這麼護著他?」
「挺好的,」宋祁鋒也沒太在意宋君淵的態度,她繼續道:「該辦的事情儘早著手辦吧,今天以後凡事你都要自己去做,我不會再幫你了。」
宋君淵坐在了另一個躺椅上,她說:「謝謝您這幾年的匡助……我是說,如果沒有您,我可能並不能隨心所欲地離開英國,甚至還能在華國再遇見念念。」
宋祁鋒起身站了幾秒,而後她又仰躺在了躺椅上,看著夜色星空,慢慢道:「我母親走得早,我自小一路走來,一直便是一個人,我不想你也這樣……」
「我……」宋君淵想說點什麼,可她還未再說第二個字,便被宋祁鋒打斷了。
宋祁鋒說:「好了,你回去吧,樓下還有人等著你。我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告訴alfreda,暫時不用讓他過來了。」
宋君淵微抿了下唇角,她看著宋祁鋒,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宋君淵應了一聲好,而後起身離去。
縱使宋祁鋒對一切表現地多麼不在乎,多麼的風流多情,又或是多麼平靜儒雅,可她的底色註定是悲涼的。
年少雙親與世長辭,壯年摯愛的正君病逝,卻還有赫大的家業需要支撐。
容不得她有一絲脆弱。
其中幾多苦楚,宋君淵此刻方才體味了幾分。
也許她與她姥姥相比,終究還是幸運的吧。
好歹這萬家燈火,還有一盞為靜待她的歸來而亮。
比宋君淵更快讓顧念看見的,是宋君淵成為了宋家主的新聞。
顧念在國內的微博上刷到了一組宋君淵在宴會上的照片。
除了很普通的正面照外,還有那張她飲酒的抓怕。
她穿著深灰色西裝,淡色的唇輕觸到酒液,顯得有些禁慾卻又色|情。
於是一則很正式的新聞,底下評論的卻都是嗷嗷待哺的舔顏路人。
顧念混跡在眾多沙雕網友中,悄悄回覆:這是我女朋友,我已經在她家裡的床上了,你們都不要想了!
並沒有人回復他:「少年醒醒,別做夢了」,也沒有人點讚,畢竟類似的評論多如過江之鯽,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的那條。
但是顧念很開心。
這種眾人剛發現了寶藏,結果這個寶藏早就已經被他收走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太幸福了。
顧念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開心地在床上滾了兩圈。
於是等宋君淵回家的時候,就收穫了一隻快樂的蠶寶寶。
蠶寶寶穿著睡裙,薄毯裹在身上,半遮半掩的,露出來不少白皙的肌膚,包括宋君淵剛進門第一眼便看見的那截沒遮嚴實的大腿。
顧唸的髮絲還有些凌亂。
晚上,她家,她的床上,她的男朋友衣衫不整。
宋君淵快走了兩步,把顧念從毯子裡抖出來,又快速把他嚴嚴實實地裹住。
正人君子宋君淵面不改色地說:「念念,色|誘是勾引一個女人最下等的手段,我不會上當的。」
顧念:「……」
顧念微張著淡粉的雙唇,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才幾點,宋君淵就回來了?
她懷裡這個一臉茫然的人,可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