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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透出濃烈酒香的巨大池子,池子裡,酒液半淹若隱若現,乳波臀浪,粉臠雪股,而池子外,無數燕肥環瘦在與手下忍者追歡逐樂,他渾身不禁都激動得顫抖了起來。
《史記·殷本紀》稱:“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
這裡有輕歌曼舞,有靡靡之音,分明就是最奢華浪蕩的酒池肉林,最攝人心叵的溫柔之鄉。
那些飽含了對歡樂的渴望,似乎還夾雜了抑制不住的些許痛楚,時高時低的(呻)吟入耳即化為無邊慾火,鬼影小次郎的胸膛急劇起伏,心猿起意馬出,哪裡還能鎮定得住。
他正要有所動作,突然身上一涼,卻是酒池裡一個半遮半露的女子在吃吃嬌笑著朝他潑酒,他足下一鬆蹬飛木屐劍魚一般扎進了池子裡,抱起那春光乍洩,倚在身上柔若無骨,偏偏欲拒還迎的女子,猴急的就想要行那妖精打架之事。
這群色迷心竅,沉醉於酒色之中難以自拔的忍者,沒有注意到一條條嬰兒手臂般粗的舌頭也已垂涎欲滴,從門窗外有如遊蛇蜿蜒而入,探入酒池中,滑過酒液,撲向了他們。
一個被迷得七葷八素閉著眼睛享受**蝕骨的忍者只覺臉上一滑,猝不及防之下,一根粗大的舌頭已經鑽進了嘴裡。
忍者猛地一驚,想要掙扎,但喉頭暴凸,舌頭瞬間骨碌骨碌到了肚子裡。
僅僅呼吸之間,渾身血肉就肉眼可見的乾癟了下去。
他無力拍打了兩下水面,緩緩沉入池底。
啊!
一聲彷彿惡人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而發出的絕望叫聲響起。
卻是一個忍者偶然睜開眼睛,看到大舌頭撲向自己,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
正尋歡的鬼影小次郎聽到慘叫聲徒地一驚,毛髮寒聳,隨即腰間一緊,懷裡的女子面貌突然現出青面獠牙,抱住自己,同時一條彷彿猛惡毒蛇一般的舌頭從女子腦後激射而來。
鬼影小次郎功力深厚,內力潛運氣血激湧,神志立即清醒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腦袋微側,避過舌頭的第一次襲擊,然後雙臂內勁一吐,發力震飛女子,雙手得了自由,左手一探,抓住了那根第一次撲空再度撲來的舌頭。
只覺滑膩難當,在舌頭即將脫手而出時,他腳下一點,右手抓住一件衣物捲了邊上一把的長刀,整個人旋身往空中急竄。
錚!
長刀出鞘,空中寒光一閃,那根如影隨形朝他撲去的舌頭斷為兩截。
還沒等舌頭掉落,鬼影小次郎已然撞破了屋頂,衝出了屋外,撲倒在一片草叢裡。
衣物紮在腰間,他驚喘未定,眼前光線突變,一回頭,酒池肉林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作了鬼域。
在陰風慘霧鋪天蓋地地漫卷處,暗影幢幢中,千魂夜慟,百鬼悽嚎,有看不見說不清楚的兇險詭譎。
鬼影小次郎此時已然明白過來,自己想要害人,又因為**燻心,竟然不知不覺闖入了一處兇猛邪異的鬼域之地。剛剛衝出來的剎那間,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見所有忍者都已慘遭那數不清巨舌的毒手,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人。
穹蒼陰霾,烏雲蔽月,到處都是一團幽黑,暗中似乎有鬼霧飄遊迷離。
他身心寒徹,拔腿就想跑,但聽得腳下一聲脆響,功聚雙目低頭看去,竟是一塊風化得蝕蝕洞洞的慘白人骨,嚇得他腳步趔趄,倒跌著退了好幾步。
這一退背後撞著了什麼冰冷的硬物,下意識回去看去,竟然是一塊淹沒在異藤雜草中的斑駁老舊的墓碑。
心下大驚,遊目四看,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塊墳包之上,寒風吹拂,經受日曬雨淋的白幡靈布,隨風嘩嘩直響,彷彿鬼魅的竊笑。
鬼影小次郎一咬舌頭,勉強收束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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