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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喬正盯著他瞧,眼裡似乎含著光,似笑非笑,「下雨天,人又多,去吃火鍋吧,我想吃甜品和蛋糕了,聽說那位海歸老闆娘出了很多新品。」
大家都在亢奮地你一句我一句談天說地,根本沒空理會葛喬這句話裡頭奇怪的邏輯,火鍋裡怎麼還有蛋糕?火鍋店的老闆娘是海歸?
葛喬說給一個人聽,那個人也聽懂了。「店裡有道它似蜜,可以先用來解饞,」一頓,趁著無人注意,他走近幾步,壓低了聲音,「甜品店到了晚上七點就關門,今天來不及了,下次給你買。」
葛喬覺得有點遺憾,他現在確實很想吃些甜的東西,可也無法,只好點點頭。不過沒關係,鍾名粲說了「下次」,那他就一定能吃到,而且還會很快就能吃到。
天空陰沉的可怕,不過才六點,卻黑得好似入了夜,雨滴瘋狂敲擊著地面,似乎是想嚇住出行的人們,倒是卓有成效,街道上依舊車流擁擠,汽笛長鳴,但是路兩旁的行人卻著實寥寥無幾。從遠處看過去,這一大波人浩浩蕩蕩,烏泱泱一片,就好像是在□□或是巡街的什麼組織。
羅甜甜和她久別重逢的好姐妹們一起嘻嘻哈哈聊著天,江泛一會兒要去接孩子放學,不能參加聚餐。鍾名粲跟在葛喬後面,週一航跟在鍾名粲後面,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半是好奇半是惶恐,他終於有機會好好欣賞媒體部的花容月貌們,但是又震驚於這群漂亮小姐姐從胸腔腹腔裡發出的豪邁笑聲。
「師父,為什麼突然要來聚餐啊?這麼大的雨,咱們就四個人,想聚餐了就在辦公室點個外賣不行啊?」
鍾名粲回答:「這麼大的雨,你就捨得折磨人家外賣員?」
週一航語塞,想了想,竟然被巧妙地說服了。
有人還跟他搭訕:「小帥哥,我怎麼感覺以前見過你?」
週一航面對陌生女生總是不自在,怯怯地,還沒來得及接話,另一個女生替他恍然大悟了:「哦,對,我也見過你,你是不是入職第一天就來過十樓?」
週一航瞬間兩眼發黑。那時候他年少輕狂,熱血燒得太旺,淤堵住了他的耳朵,把「三樓」硬是聽成了「十樓」,結果跑錯了路陰差陽錯被葛喬扣了大半天,被迫打了幾百個空號電話。
「啊,你就是當時那個站在牆角抹眼淚的?」
剛一隻腳邁進社會的小白羊,還以為這間公司的領導都喜歡見人先來個下馬威,故意整他,電話打不通,他又急又委屈,心裡五味雜陳,一個不小心,眼淚就從眼眶裡跌出來了。
週一航聞聲,也不怯了,忍不住斜過去一眼,這是誰家的熊孩子說話這麼無遮無攔的?在入職第一天發生的無數場噩夢裡,他最想忘記的就是自己抹眼淚的動作,這熊孩子可真會說話。
鄭西西見他不吭聲,以為他是臉皮太薄害羞了,朗聲笑著探手拍拍週一航的肩膀,動作過大,傘上的水被抖得一股股淌下來,嘩啦啦磕在週一航的後鞋跟,順著縫隙鑽進了他的鞋子裡。
好男不跟女鬥,但週一航還是被灌進鞋子裡的涼水激得提了兩口氣,穩了穩神,抿抿嘴確保自己不會說出什麼厥詞來,然後回頭沖她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天太黑,路又暗,鄭西西並沒有注意到那些雨水的去向,她只是笑得陽光燦爛:「沒關係的,大喬哥發飆的時候會變身,你第一次碰見,已經算是很淡定了,像我們,都見過那麼多次了,每次見到還是嚇得腿抖心慌,我就哭過好幾次……」
「你可真好意思說。」身旁的女生笑著調侃。
「這有啥不敢說的啊!」鄭西西哈哈兩聲,昂首挺胸高聲道,「哭著哭著我就想明白了!大喬哥對咱們發飆那是因為愛崽心切,打是親罵是愛,領導一點都不壞,也是為咱們好嘛!」
週一航緘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