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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有經驗的樣子,莫非是談過許多次了?
他說:&ldo;沒啊。&rdo;
我不信,他一定有故事。
他說:&ldo;真沒有,我就主動喜歡過一個人,告完白就在一起了,其他的都是別人主動。&rdo;
呵。
長得好看了不起?
長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岱樾這王八蛋就是靠臉吊著我!
其實,褚玉洲說的話約等於廢話。我這麼一個資深顏控深櫃,我不知道應該給自己換個造型嗎?他難道以為我真的沒有審美的嗎?
我一直都維持著我直破天際的造型,是因為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都很淳樸。這麼些年來的有錢生活沒有腐蝕掉他們淳樸的靈魂,我們老家的地還在,分分鐘做好了破產之後回老家繼續種地的打算。
用我爺爺的話來說,有地才有根,人,如果沒有根,談何立足天地間?
用我姥姥的話來說,大地啊,是我們的母親!
這樣的一家人,要求我及其他小輩也保持向他們看齊的淳樸。
只有我二姐和三哥敢於反抗,反抗的結果是每年中秋和年三十,他倆都要回家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
其實我很羨慕他倆,也很佩服他倆,但我不能那麼做,我是我們家的希望。他倆叛逆,長輩們也就當養崽的人生偶有波折了。我若叛逆,長輩們怕是會集體崩潰。
不瞞你說,我剛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時,天天晚上夢到我爸媽一把火把家裡燒了,說我們同歸於盡吧!
我也想改,但是這玩意兒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我很努力了,但是我真的只能把女性當姐妹啊!剛大學畢業那陣子,我也聽從家人吩咐去相過親,對方無一不是年輕貌美的女性,我面對她們,只有一個想法:天嚕,我要能這麼漂亮優雅就好惹!
為了不再被逼相親,我編出了一個慘絕人寰的謊言。
我說我是有暗戀的物件的,對方當然是一位女性,是我高中時候的校花。
校花已經結婚了,我不能拆人姻緣,但我也實在忘不掉她,那我能怎麼辦?
我無助、我痛苦、我頹廢,我不能懷揣著對一個女人的深愛,再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就讓我一個人生活吧!啊,生活!總有一天,生活能令我重新恢復希望!啊,希望!希望總是在時間裡悄然來到!啊,時間!時間能治癒一切傷痕!
我家裡人十分同情我,也十分為我動容,決定不再逼我相親。
為了扮演好一個頹廢的終身走不出失戀陰影的男人,我盡力了,這比我努力改性向要容易一點。
總之,綜上這些複雜的原因,我要改造型,很難。
改完造型之後,我要麼面臨出櫃,要麼面臨和女性的婚姻,哪一條對我而言,都是絕路。
然而,現在的小年輕是不聽人說話的。
褚玉洲強行把我摁在浴室裡,給我洗了個頭,給我綁了條餐桌布,給我,剪了個頭髮。
他一邊剪一邊說:&ldo;我以前在理髮店打過工,學過的。&rdo;
他學過的東西可真多,打過的工也很多。
礙於臉上還貼著面膜,我就沒有說話了,讓他剪吧,剪壞了更好,我就顯得更直了。
他嚓嚓嚓給我剪完頭髮,說:&ldo;先別照鏡子,把衣服換了。穿我的衣服。&rdo;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合理懷疑他在嘲諷我比他矮。
褚玉洲裝作沒看懂我的眼神,挑出他的一套衣服給我:&ldo;去換。&rdo;
反正也是在公寓裡面,換就換吧,當玩過家家。
唉,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