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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處,僅從縫隙裡透進來一絲銀白的月光,如水似地照在地面上。樂生圓潤的肩膀被白色的純棉衣料包裹著,露了一半在被子邊緣外。屋內冷氣開得很足,可許南山卻覺得有點熱。
他把眼睛從樂生睡衣下隱約露出的鎖骨上移開,嚥了口口水,喉結微動,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有些頭疼。於是替樂生拉了拉被子,打算翻過身,背對著樂生睡,不然他今晚可能很難睡著了。
誰知他才轉過去,身後的人卻一點點蹭過來,像只蟲子,而後貼到了他的後背上。又半晌,樂生極緩慢地抬起手,衣料摩擦著輕薄的被子,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那隻手環住了許南山的腰。
房間內的空氣很安靜,靜得只聽得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一時間許南山竟有些緊張,連手心都冒了些汗意,嗓子有些發乾,心臟咚咚咚地跳著。他眼神暗了暗,抬手握住了樂生的手,樂生的手並不像以前一樣涼涼的,而是熱的,細滑的手背貼在許南山濕熱的掌心裡。許南山握緊了手,轉過身來,展開手指,與樂生的一根根交錯,十指相扣。
許南山在黑暗裡看著樂生,兩人隔得極近,鼻息交錯,連空氣都是燙的。他受到邀請,傾身吻在樂生的眉心上,灼熱的唇貼上樂生發燙的臉,旋即又緩緩下移,吻過他的眼瞼,唾液濡濕了樂生濃密的睫毛,輕柔像羽毛的吻流連過臉龐,最後落到柔軟的唇上。
樂生全程都非常安靜,除了急促的呼吸,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排斥,連羞怯都隱在了黑暗裡,無從尋找了。許南山本就是個流氓,這會兒真有些忍不住了,手開始不老實地環住樂生的後腰,遊離著撫摸那纖細的腰肢。
「你不怕?」綿長的吻短暫結束的間隙,許南山貼在樂生耳垂邊問,說著還舔了一下。
樂生身體微僵,果然向後縮了縮,低頭躲過了許南山的吻。
許南山不由得低笑:「怕還撩撥我,不知道我經不起撩麼?」
雖然看不清,但許南山猜想,樂生的臉大概已經紅透了,於是貼過去,在那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哄道:「不用怕,我說到做到,說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信不過我麼?」
樂生搖頭。
「真乖,」許南山說,又在黑暗裡靜靜地看了樂生一會兒,一伸手,把人摟到了懷裡,下巴蹭著樂生柔軟的發頂,輕聲笑道:「行了,睡吧!」
可這怎麼睡得著?樂生用的沐浴露是淡淡的玫瑰花香,清雅亦人,沁人心脾,洗髮水是同樣的味道。微燙的體溫在他掌心裡格外鮮明,但身體是柔軟的,許南山像抱著只巨大的熊娃娃,在心裡揹他以前寫的rap的歌詞。
那歌詞又密又長,很難背,許南山磕磕絆絆地背了好幾遍,才稍稍冷靜下來。再低頭時,懷裡的人竟然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而悠長。許南山想著前陣子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歌迷寫的同人文,什麼alpha、oga的,許南山想,樂生現在大概就是一隻散發著香甜資訊素的oga,而他就是被吸引的alpha了。
第二天許南山醒得很早,睡袍撐著個小帳篷,先去了趟洗手間,洗漱完畢才回來,樂生還在睡,眉眼彎彎的,似乎做了什麼美夢。許南山捏了捏他的鼻子,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道:「起床啦。」
許南山要忙著排練,沒功夫和樂生繼續溫存。
樂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揉眼睛,喉嚨裡不經意地發出一個含糊的聲音。
許南山說:「《燈塔》快要開始排練了,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
樂生掀開被子坐起來,還有些懵,紅紅的嘴唇嘟著。許南山低頭就想親他,樂生卻忽然驚著了似的,睜大眼捂住嘴,往後一倒,避開了他的吻。旋即飛快地爬下床,穿上拖鞋就奔去洗手間了。
原來是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