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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現在一個個一身反骨都騎到我頭上來了。”
這個急轉彎拐得太大,這叫什麼兩級反轉?把何峙真的說笑了:“我養什麼了?”
“你偷偷養了一隻咕哇咕哇叫的水鴨子。”何意羨朝外望了眼,這是單向玻璃,王瑛璐被拖走的畫面歷歷在目,“乜勾引你嘅細路子,著龍袍都唔似太子。”
這件事這麼揭過去了,無人在意。接著何意羨得寸進尺,他的手活潑地從何峙的大衣裡抄進去,在他的胸肌處遊弋。
“不要鬧了,你身體沒有好。”
“我又不是紙紮的,我就想在這兒。”
何峙說:“先聽聽醫生怎麼說。”
何意羨一沾上他,人好像就變重了,一整個陷在他懷裡,像一盆潑出去的水似的鋪陳到了何峙身上,把幾十斤的分量都交給他,好像要在他身上尋找某個支點。一朵森林中快樂的妖精貝爾蒂絲的化生花,輕言細語道:“家花沒有野花香,我是沒有一點魅力了。”
何峙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完整地反駁他。何意羨就伸手在他嘴巴上拍了拍,好像是對它把關太牢的懲罰。雖然剋制而有節的情感才能長遠,並具有深意,但何意羨這個意思,裡外裡就是巴不得你早點作踐了他,一塊飯桌上的紅燒肉,想叉的時候一定就能叉到。可他的實際行動,又無不純粹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至多像在紅著臉蛋問他以後怎麼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
何意羨說:“怎麼不出聲,別潑我冷水行嗎?我這個人特別敏感。”
“有多敏感?”
“就像是脆玻璃做的,一點小事就會碎。風一吹,不成腔,叮噹叮噹響。”
何峙笑道:“聽起來像個玩具。”
何意羨在吃冰激凌。何峙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幫他擦了擦嘴角,何意羨卻把他的手指淺而快速地含了一下。面帶微笑,兩隻眼睛很是直接地望著他:“你真聰明,我還就是一個小玩意,而且,挺好玩的。”
“是嗎?”
“當然,絕對保真……”
何峙笑他:“眼睛大肚子小。”
“管得著我……”何意羨的手由上往下,“看看,老狐狸的尾巴都露出來了。”
何峙卻說:“我跟你有言在先。醫生說過幾次,你幾次不願意配合治療。以及,你這次突然回內地是不辭而別,我不知情,也沒有一個醫生跟上你的腳步。”
何峙沿著耳邊撫摸,握住了何意羨的一小綹頭髮,稍微有一點長了。讓手掌中的頭髮月光冰冷的泉水般地滑落下來,之後垂下手臂,再次翻手,把剛才滑落的頭髮捧著,又讓它們紛紛而下。好像這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似乎真的傳來流水的聲音吸引著他。
“我說了我已經好得很了,感冒了也是‘打一針’就好啦。才幾秒鐘以前的說的話你就忘了,我真的好傷心。”何意羨把頭靠過去,依在肩膀上,一會兒歪在左邊,一會兒歪在右邊,好像這樣做可以更加全面地瞭解何峙的思想。
何峙這次握住一小撮烏髮之後,便沒有輕易地讓它們從手掌中流走,手指輕輕地穿插進去,一點點地抓住了它們的髮根,再一點點地使勁,讓何意羨的臉漸漸更大幅度地仰了起來。他的左手早已及時地壓伏在了何意羨的右肩上,這種姿勢讓人完全不能有一點動彈。
何峙接著一笑:“你要是還有心可以傷就好了。”
儘管愛可以深沉無比,這種情感本質上並不可靠。感恩和從屬未必隨之而來,它也未必能在這艱難的世界中帶來和睦。這一點,大概沒人比過去的何峙更清楚了。因此為了激勵真正的愛,必須讓人心生畏懼。有愛的人不可以不有用,有用的人才配被愛,不然只會成為累贅。愛它本身也毫無價值,只有包含信任和順從,才具有片面意義。如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