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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笠要來香港辦畫展,你看著能幫就幫一手。
何意羨在懲教機構暗無天日地待了下去,不知寒暑。直到一縷微光不情願地亮了起來,今天是法庭審訊的日子。
香港金鐘道38號高等法院辦公樓沒有厚重的石像,也沒有望不到盡頭的長階,顯得親民。門口的長凳人坐得滿滿,何意羨瞧了瞧那麼多張數不清的模糊嘴巴,這麼短的一瞬間,能完成那麼多詛咒,簡直是神的速度。只因民眾都知道法律是一紙金錢遊戲,面對這位前呼後擁招搖撞騙地走進法庭的大惡人,大家咬牙切齒又徒呼奈何。聽說何意羨在內地時候便憑一張全開麥的鐵嘴咆哮公堂,無往不勝,而且這場是陪審團審,說服一群未受過法律專業訓練的人又比說服法官容易得太多!
建築有14層,每層差不多3個法庭,何意羨的那個庭門口掛著內庭聆訊的牌子。整個審判區位於法庭的正中最低處,而旁聽席則逐級向上,使得在上面的人感覺就像在觀看演出一般。法官的座位則位於最高處。
懲教署的警員高喊“urt”!全體起立迎接首席法官、三位常任法官及一位非常任香港法官。首席法官坐下之前卻先對著嫌疑人欠身微微點頭,稱他何大狀。中立地位似乎令人質疑。須知這位法官以黑臉聞名於世,昨天一位律師的秘書用了顏色鮮豔的ipad便被當場呵斥休庭,慎勿造次!
何意羨沒有請律師。法庭感到莫大的理解,確實在無罪辯護這個領域,其他同行在何家人看來都是孔夫子家門前賣春秋,關公面前舞大刀了。世界上還沒有那樣第二張巧嘴。而今天的何意羨卻像迷失在黑森林中,他事先知會陪審團和法官,他無話可說,半個標點都沒有。
檢控官姍姍來遲:“尊敬的法官閣下:本案檢控官代表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今日向本庭提交起訴,針對被告人,即註冊律師何意羨,正式提出控訴。何意羨被指控運用司法漏洞,不當為數名面臨重刑的被告人提供辯護,企圖使他們逃脫應受的法律制裁。此外,被告還涉嫌與政府官員進行非法勾結,透過行賄等不正當手段,干預司法程式及判決,嚴重破壞了司法系統的公正性與公信力。根據《香港特別行政區刑事法典》與《反賄賂條例》,何某的行徑構成嚴重違法行為。我們將提供充分證據,揭露其卑鄙的罪行。”
從這個聲音響起的第一秒鐘起,何意羨立馬就被閃電擊中,全身神經都集中到耳朵上來了。
他低著頭輕笑道:“公訴人嘴上又沒長雞眼,為什麼不念了?語言組織模組掉線了這是?”
“本案證據確鑿,法律條文清晰,敬請法庭施以嚴厲懲罰,透過此案向全社會明確展示攻擊法律尊嚴的代價,並確立維護正義、根除腐敗的決心。此致,檢控官白軒逸。”
白軒逸把他情緒說上來了,何意羨終於受夠了這戲劇性的一刻,抬起頭來本意質問,一開口卻是酸的:“檢控官沒有在英美法系地區的業務經驗,就可以憑空冒出來執業嗎?公訴人,你有勁是吧?哪裡就至於要你操心到這個份上?你有空拉屎的時候把刑法掰掰看吧,不知道法律是怎麼規定的嗎?狗膽包天,上帝也差一點叫你騙了!”
國務院最新的白皮書向特別是包括司法系統在內的治港力量提出了愛國的嚴肅要求。法官解釋,原定的控方大律師好像路上有點遲到。這位是北京方面派下來的公訴監察員,暫代宣讀起訴狀。
何意羨說:“你們今天這個法庭定位都有問題,真的好逗,弄得官方不像官方,民間不像民間,這就是一件牽扯人情的小案子嗎?什麼意思?一窯貨?都瞌睡了嗎?打算發表了一下不疼不癢的意見和看法,誰都不得罪嗎?大家在一起就是圖個熱鬧打打邊爐嗎?那算是我不懂法行嗎!”
何意羨舌頭通了電似的控制不住,語速那麼快,眼淚卻流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