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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溫灼華坐直了身體,還提問了俞越一條:“可以投票給自己嗎?”
路京棠極輕地揚了揚唇角。
季和豫不放過每一個嘲諷溫灼華的機會:“老同學,你有這麼缺錢嗎?”
話音剛落,他便接收到了來自俞越、姬簡甚至是……他路哥的不讚賞的視線。
路京棠向來波瀾不驚的話裡,罕見地帶上了三分警告的意味:“和豫,遊戲還沒開始,你怎麼就醉了?”
季和豫心下略略一驚。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季和豫方才這句話帶著的敵對意味太重,包廂裡本來和諧愉悅的氣氛都被打破了些,顯得略有些僵硬了起來。
崔璐悄悄打量了一眼包廂裡的人、尤其是主位上的路京棠,再瞥一眼身旁的季和豫,心下便有些不舒服了——
這個圈子裡,想來也是有身份計較的。
但她聰明,自然不會把這些不舒服表現出來,而且知道眼下正是該自己表現的時候。
她握了握拳,緊張得心跳如雷,鼓起勇氣來幫季和豫圓場子:“豫哥就是跟夭夭開玩笑……”
俞越不著痕跡地看了崔璐一眼。
他輕笑了一下,略略搖頭。
崔璐沒說完。
被嘲諷的當事人溫灼華,極為平靜且溫和地接了話:“是啊,確實缺錢,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暑假還得去奶茶店打工吧?”
大家齊齊看了過去。
溫灼華坦蕩地輕笑了一下,看向季和豫,習以為常且接受現實地說:“這件事,你們高中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路京棠偏過頭,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身旁的女孩子。
他自然能看出來溫灼華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所以他才會更自然地也以為,女孩子一定很羞惱於在這時候被人提短板——
尤其是季和豫的語氣,好像溫灼華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人一樣。
可她就是如此坦誠。
彷彿這件事對她來說,就像是“我今天吃了早飯”一樣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不會用這件事來博同情,也不會用這件事來自我嘲諷,她只是平和地接受、再接受。
好像也不僅如此。
路京棠向來衣食無憂,所以他甚至無法想象,溫灼華是怎麼一步一步長成如今的樣子的。
如今這般優秀也閃耀。
僅僅靠接受好像完全不夠,她要接受現實,但不能接受自己就這麼敗給現實,要每一步都謹小慎微、努力攀爬。
她在青致便常年第一,似乎高考也考得很好,讀大學、讀研再讀博,拿獎學金、爭取獎項、發表論文。
她跟他們不同,她確實只靠自己,所以能踏踏實實坐在這裡,能平和地說“確實缺錢”。
平和的原因是,溫灼華說這句話後,不是在希冀向誰索取一些錢,而是在想,缺錢那就去賺,去好好讀書、去打工、去爭取每一個賺錢的機會、去……
逆天改命。
季和豫張了張嘴。
如果說剛才路京棠的警告,還讓他一時間不明所以、甚至忍不住愈發對溫灼華不滿的話,此時此刻,他卻難得生出了一種“好像真的做錯事的”的愧疚不安。
崔璐小心地窺探了一下季和豫的神情,心下的不舒服似乎愈演愈烈。
她斟酌兩秒,笑著開口,緩和氣氛一樣:“我沒記錯的話,青致好像是南川挺有名的中學,流傳的名聲似乎是‘南川第一貴族中學’?夭夭,你怎麼也在青致讀的書?”
溫灼華彎了彎眼,彷彿對場上的氣氛一無所知,甚至還開了句玩笑:“遊戲還沒開始呢,怎麼就讓我挑戰真心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