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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高高興興準備著大婚事宜,就等著葉雨銘到京城以後風風光光大婚,結果這人竟然不相信他,還懷疑他,韓遂冷哼了一聲:「你好好反思一下吧,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葉雨銘有點心虛,但不妨礙他色厲內荏:「你那新王妃有門有戶的,說得那麼真,我還去看了,誰知道你搞什麼,換成是你,你心裡不難受嗎?你一點兒信兒都不給我透,還怨我呢?韓遂你講理不講理!」
正氣著呢,韓遂就伸手掀開了葉雨銘頭上的紅蓋頭,兩個人之間沒了阻礙,更方便吵架,葉雨銘直接站了起來,就差指著韓遂的鼻子罵:「你把我自己扔到蜀州,天高皇帝遠的,新王妃傳得有鼻子有眼,你還怨我?有本事咱倆換換,我在蜀州給你傳個有鼻子有眼的,我也去結婚,我看你什麼反應!」
韓遂舉了舉手裡的茶杯:「喝一口?」
葉雨銘接過茶杯「噸噸噸」一口氣喝完,韓遂嘴角帶著一點點的笑:「還要嗎?」
於是葉雨銘又喝了一杯。
兩杯茶之後,兩個人的火氣都莫名消了下來。
畢竟大婚的日子,洞房花燭夜,這麼好的氣氛浪費在吵架上面實在沒有必要。
韓遂把紅蓋頭放到一邊,按著葉雨銘的手,解釋:「從來就沒有什麼新王妃,王妃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我跟皇兄說要娶你為正妃,皇兄不答應,說你身份不方便。」
這麼說,葉雨銘就懂了。
他是葉相的掛名兒子,葉相在新帝這裡是涉嫌謀逆的,新帝自然不可能讓葉雨銘給韓遂當王妃:「我以後是不是要頂著別人的名字了?那我以後叫什麼?」
「還叫葉雨銘。」韓遂繼續解釋:「按了個假身份,說是那武侯的堂弟,姓名什麼都不改,皇兄還用著那武侯,以後他們家也算是沾著皇親,一舉三得。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了。」
「我有。」韓遂握緊了葉雨銘的手:「如果我不提前下手,把你放到花轎裡,你打算幹什麼?」
葉雨銘更心虛了,不敢抬頭看韓遂。
「說話,現在躲什麼?」
「說說說。」葉雨銘一梗脖子,豁出去:「我打算搶親的,怎麼了?你有意見?!」
然後他就聽見韓遂笑了一下,還不是那種含蓄的笑,靖王殿下笑得很大聲,而且有點受不住的感覺,越笑越過分,葉雨銘惱了,掙開韓遂的手,去錘他:「你幹嘛呀?你什麼意思?笑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搶親成功?我告訴你,我準備得可充足了,我……」
他一邊說著,韓遂就把人摟到了自己懷裡,順勢兩個人就滾到了床上,再度鬧成一團,韓遂摟著他,問得詳細:「你都做了什麼準備?」
於是葉雨銘就把自己到京城這段時間做的各種準備事無大小全都告訴了韓遂,什麼他聯絡酒莊老闆,佈置逃跑路線,聽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韓遂捏著他的手指把玩著,紅色的囍燭將葉雨銘眼裡的光照得更甚,他的目光太過炙熱,葉雨銘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就變成了不好意思。
「你看我幹什麼?不許看了。」
說完就伸手捂住了韓遂的手。
韓遂貼著掌心吻了他一下:「不讓看就不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靖王府唄,還能是哪兒。」
「錯了,這是洞房。」
「知道洞房應該做什麼嗎?」
葉雨銘嚥了口唾沫,掌心的溫熱越發燙人,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就被韓遂按住,葉雨銘覺得有點心慌,故意轉移話題:「燁兒呢?你見過燁兒沒有?我來的時候、」
「安頓好了,明天再見,今天就想見你。」
「你不是個好爸爸,你怎麼能不見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