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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蜀州地遠又偏僻,不比望京,你要照顧好自己。」韓璽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時帶著幾分沉重:「小遂,我跟你保證,兩年,我一定接你回來,到時候必不會再讓你受這般委屈!」
「我信你。」韓遂輕笑了一下,不想氣氛這麼沉重:「也別把事情想得那麼壞,前兒我還說呢,離開望京也不見得都是壞事,起碼能自由許多,做事兒也方便,不至於到處都是眼睛,盯得人喘不上來氣,太子不用太過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倒是你、他們現如今風頭正盛,太子還需多加忍耐,不可操之過急。」
韓璽點了點頭,抬手按在了韓遂的胳膊上:「這次,是哥讓你受委屈了,小遂,哥對不住你,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此連累。」
韓遂聽不得他說這種話,反手拍了回去:「跟我你說什麼連累?母后去得早,你又當爹又當娘把我養大,還要防備著那女人在後背陷害,這麼多年為我又吃了多少苦?哥,你是太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也沒好下場,你只有坐穩了這個位置,才能護得住我,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還就不信我們兄弟兩個,幹不過那娘兒倆!」
稱呼上也乾脆換成了兩人私下裡的叫法。他二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皇宮內險象迭生,母親又早逝,年長幾歲的韓璽執意將幼弟接到自己身邊親自照顧,兄弟二人相互扶持著才走到了今天。
「就韓澤那點伎倆弄個死老虎就打算往你身上栽贓,也不看看我答應不答應,他惦記太子的位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更是毫不掩飾地直接跟你作對,以後恐怕動作也不會少了,那個女人現在又是皇后,只要除掉了你,他就能順理成章成為新的太子,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就怕他使陰招。」
韓璽全都點頭:「有紀川在你放心,他的功夫比你身邊的趙安還要略勝一籌,往後我也會多加小心。倒是你、」
「我也沒事兒。」韓遂不願太子多為他擔憂:「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離開望京,斬斷你一臂,到時候你在望京孤立無援自然更好對付,我呀,天高皇帝遠的,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想說的是,你府內那位,葉相家的二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璽面露不贊同之色:「當初我就說這人不能收,葉相老奸巨猾,表面看似不涉黨派之爭,但、之前皇后生辰,他重金尋來南海夜明珠,不可謂不花心思,幾次吏部提案,他都明顯偏向了裕王,怕也要公開支援裕王了。」
「我知道,他送來的就是一枚棋子而已。」韓遂面有懊悔之色:「當初是大意了,以為那老兒捨得把親兒子送給我,多半是想跟我們套套關係,我想著他是當朝丞相不願意駁他面子,誰知道,陰險狡詐的老傢伙這是往我身邊安插棋子呢!」
「哥你放心,趁著這次去西南,府裡上下我都順勢清了個乾淨,拔除了不少的眼線。」
韓璽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見韓遂似乎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直言:「他剛才在外面嚷嚷懷孕的事,我都聽見了。」
「那又如何?不過無稽之談罷了。」韓遂剛想說,他都沒有碰過那個棋子他怎麼可能會懷孕,但又覺得不對勁,後補了一句:「他可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懷孕?潑婦一般罵街罷了,不用當一回事。」
「非也。」韓璽不贊同:「男子有孕並非罕事,古來有之,暫不說他到底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這事兒都不能大意,小遂,此事必須妥善處理才行。」
「你讓我帶他一塊兒走?」韓遂擰眉:「怎麼可能?我帶著個眼線,讓他往京城傳訊息嗎?」
「他此番一嚷嚷,不消半天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屆時葉相那邊必然也會知道,倘若你不帶著他,葉相必然會向你施壓,別的倒都還好,他說有孕實在是、」大約韓璽也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