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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與屋子裡面的人看來是極熟的，腳步聲剛止住，便聽得他道：

&ldo;老蘇，你怎麼樣？要不要緊？&rdo;

那被叫做老蘇的人&ldo;喲&rdo;了一聲，慕容雪馬上聽出，他就是那個一身是血從隱逸書房裡離開的那一位。

&ldo;歡子，你怎麼來了！&rdo;那人年紀比常歡能大上十歲出頭，一聲歡子，聽得出二人關係甚好。

&ldo;你傷成這樣，我怎麼也得來看看你。剛才在主子那裡也不好說話，老蘇，怎麼樣，你有沒有事？&rdo;

那人長嘆一聲，而後就是一陣悉悉落落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人要起身。

果然，常歡的聲音馬上又起‐‐

&ldo;哎！老蘇！你這是要幹什麼？&rdo;

真相

&ldo;歡子啊！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臨行前交待的那幾句話，老哥這條命就沒了！&rdo;

常歡一怔，繼而道：

&ldo;怎麼樣？管用？&rdo;

老蘇點頭，卻又帶了哀傷地道：

&ldo;只可惜，我跑了出來，另外兩個兄弟卻交待在那兒了！&rdo;

常歡一揮手，

&ldo;哎！男子漢大丈夫，頭掉了不過碗大一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咱們給主子做事的，早該有這種心裡準備才是。&rdo;

&ldo;嗯。&rdo;老蘇頓了頓，又道：&ldo;那位阿珠姑娘到底是誰啊？這麼靈？就連炎赤的主帥聽了都會有那麼大的反映？&rdo;

一句話，說得窗外的慕容雪遍體生寒。

聽起來像是常歡教了這老蘇一些話，而老蘇又將這些話說給了炎赤的主帥聽。

那些話有關於她，又成功地保住了老蘇的性命……

慕容雪從不認為東方寒聽了有關自己的訊息之後會有放人的打算，自己對於東方寒來說還造不成那樣大的影響。

除非……

一陣恐怖的感覺襲上心來，漸漸湧入腦海。

除非……炎赤的主帥是……

&ldo;那是自然。我與主子在炎赤皇宮裡住了那麼久，怎麼能不知道阿珠姑娘與二皇子東方凌之間的關係。說是主僕，可那東方凌對阿珠姑娘緊張得跟什麼似的……&rdo;

扒著牆壁的手下意識地越扣越緊，直到關節泛白，直到指甲已經陷到磚土裡……

慕容雪這一輩子包括上一輩子從來都沒受到過這般打擊，

不，不是打擊，是恐懼。

是的，她害怕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如果炎赤的主帥跟本就不是東方寒而是東方凌，那麼她……

屋子裡的聲音又在繼續‐‐

她都知道了

&ldo;老蘇，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說出去，除了你、我和王爺之外，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阿珠姑娘一旦問起，千萬要記得告訴她炎赤的主帥是東方寒。對於凌王的名字千萬不可以提起，知道嗎？&rdo;

老蘇狠狠地點頭，

&ldo;歡子你放心，性命攸關的事，我怎麼能含糊。&rdo;

咚！

好像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慕容雪知道，那是她的心狠狠地被摔到了地上。

以手抵住心口，那種痛又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