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誰言人潮賽飛雪(第2/3 頁)
麼易事。
大元數度戰事,哪怕是前任赫罕,進兵時都是相當忌諱冬日,一來是天寒地凍,饒是身強力健的兵卒,仍是難以在這般寒天凍土下行軍自如,更不乏有受凍傷凍死的兵卒,此時進兵相當冒險,然而這場內亂中,卻是一改往日的路數,不但是
因黃覆巢擅用奇兵,更是因胥孟府眼下落於下風,急於扭轉頹勢,故而整座王庭上下,即使是行至冬時,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事實也如少赫罕同王庭重臣所料一般,自五鋒山一戰過後,由黃覆巢重新掛帥的胥孟府鐵騎,被書生強腕再度牢牢擰到一起去,大敗過後的人心渙散,倒是再難察覺到多少,反而是借最是駭人的冬時,將胥孟府鋒線逼至中段壁壘與南境壁壘前。只是令木隆科狐疑處在於,五鋒山分明是胥孟府受此重創,折損為數不少的兵馬乃至輜重,如何是在這等極其短暫的時日裡,再度湊足如此數目的人馬進犯淥州壁壘,始終揣著些許疑雲。
此番木隆科趁霧雪最重時,悄無聲息攜兵馬出壁壘,而未曾用以往行兵的一貫手段趁星夜出兵,虛虛實實,而是正午稍過,濃厚霧雪將遠在雪雲外有心無力的雲外冬日,遮擋得最是牢固時,率兵出關。
此行目的,本就是探查胥孟府於壁壘外的虛實,萬一是先前虛晃一槍,實則並未遠撤,則可令這兩千騎暫且抵擋,將壁壘之外情勢加急告知北路壁壘;而假若是胥孟府當真做了這等荒唐舉動,北路壁壘就可將蟄伏壁壘其中的大軍分撥調動出城,奇襲壓向中段壁壘的胥孟府兵馬,可解圍城之困,勝算極大。
並無需青面鬼羅剎鬼兩人過多囑咐,木隆科吩咐騎甲只攜三日水糧,出壁壘後
,只用短短半日,就在壁壘外數十里處往來兜轉,行事相當隱蔽,借霧雪遮掩之下,很快便認定壁壘外近處未有胥孟府根基,派遣出的前哨後撤,同樣是稟報近處並無胥孟府兵馬出沒,卻使得木隆科神情越發肅然。
“劉副官,胥孟府屯兵北境壁壘外,可曾有過什麼鬆懈異動?”木隆科朝一位身形健碩的將領招手,兩眼仍舊穿過雪霧,盯向前方迷濛霧氣與飛雪,眉頭緊鎖。
這位劉副官雖說軍職已高過木隆科,可當年整座王庭陷入姑州流州戰局時,也是跟隨木隆科左右的偏將,官職眼下在木隆科之上,可依舊是相當敬重這位資歷極老,從戰事初起就領兵轉戰的前輩,聽聞此話催馬上前,略微欠身拱手,“自打從淥州壁壘歸復王庭手中,從未有過鬆懈,出壁壘大小戰,只見胥孟府營盤齊整,兵馬一向不曾撤去,或許是打定主意要自中段壁壘突入淥州,趁天象有變悄然退去。”
然而這話卻只換來木隆科緩緩搖頭。
淥州壁壘勾連虯結,宛若一條頭枕大元至北,尾掃大元南端的大龍,向來言說淥州壁壘易守難攻,除地勢險要居高臨下外,更因把持住壁壘一方,可借整座淥州的通路驛所傳遞軍令,而淥州以西的通途軍道,調動兵馬自然是極為迅速,但凡是局勢有變,或是胥孟府強攻一地,其餘兩路兵馬隨後而至,足夠拒敵於門戶之外
。
黃覆巢本事如何,木隆科自然是見識過,到眼前胥孟府有盛而衰,照舊不能掉以輕心,盤踞淥州時日,胥孟府及麾下部族險些將淥州搬了個一貧如洗,遠未達到那等青黃不接,以至於不得不憑魚死網破的法子分兵兩路,強攻中段南段兩處壁壘,如若要說得更直白些,即使眼下四處都未曾覺察到有異狀,同那位病書生交手幾次的木隆科,並不信其能如此兒戲,主動讓出這麼一條通途,令自身腹背受敵。
劉副官忽然想到些什麼,向東邊指點道,“出城前兩位大帥,曾覺察到些不妥,故而將跟隨前軍的探馬更替過一番,這些位探馬遊騎,乃是那兩位的心腹,其中更是有幾位乃是出城無數次,探
查敵情的老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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