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汪寧這話讓我哈哈大笑起來,汪寧剛開始不太明白,就看著我笑得前仰後合地,雖然莫名其妙卻也被感染了,也跟著笑起來:「你看你,你笑什麼呀?我跟你認真地,哪裡那麼好笑?… …哎呀你煩不煩人,你快說你笑什麼呀?」
我點點他:「你呀,你身為人民警察,公職人員,你怎麼隨意就懷疑別人人品不行呀?我說你是不是也太主觀了?你怎麼隨便就在心裡把別人設定成反派了?哈哈哈——這話聽得熟不熟?誰前兩天用這話 說我來著?」
汪寧急了:「那能一樣嗎?你前男友那麼有心眼,孫瑩瑩能跟他一樣嗎?」
「哎!」我大吼一聲,「你竟然敢!」
汪寧一張嘴說了孫瑩瑩的名字,自己也反應過來了,追悔莫及。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你還敢提她名字?」
汪寧狠狠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賴我賴我,我忘了我忘了!… …那這樣,公平起見,咱倆說好,我以後不提她了,你跟前男友也少接觸,行嗎?」
建議不錯,但我很冷靜:「你在pua我。」
汪寧:「你也是。」
我:「… …那就這樣吧,咱以後無所謂了,提不提他們名字,或者要不要跟他們說話。都行。」
汪寧:「… …我完全同意。」
我知道,讓汪寧徹底不提孫瑩瑩,徹底把這個人從他腦袋裡面,記憶裡面抹掉是不可能的,我們原本約法三章,但每次說話,只要稍有碰觸,他還是會下意識地說起她來。事後後悔,跟我道歉。但他仍會說起她。我曾經敏感,但其實這件事情也沒那麼重要,她只是一個我們都認識的,繞不過去的熟人而已。汪寧讓胡世奇盯著我,我遇到危險或者跟前男友見面,他馬上就趕到,說明他更在乎我,只在乎我。我需要為他的過去,為他從前的故事擔心嗎?不。就像即將拆除的克儉小區,那上面總會建起新的建築,可有人經過的時候總是難免會談起那個曾經故事 豐富,煙火熱鬧的老小區。
袁姐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克儉小區最後一個業主劉天朗簽字的拆遷協議。
… …
「洋洋姐姐,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天朗這樣對我說。
我們兩個在半邊樓的天台上。夕陽拖長了,遲遲不肯斜去,淺橘色的光灑在馬路上,高樓上,被金屬和玻璃反射,升騰出薄薄的暮色,鴿子列陣經過,帶動清脆的哨響,旁邊中學的操場上,學生們在晚自習前踢毽子做操活動筋骨。遠處的北陵,園林裡大片的楊柳萌出淡淡新綠和微妙而清新的味道… …這些事瀋陽城早春的美好景象。
「什麼秘密?」
「我爸爸,他不是真正的縱火犯。」
天朗坐在我旁邊,抬頭看著我,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仍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聽他這話愣了一下。
天朗直視著我:「你信不信?」
我猶豫著:「…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我爸爸死的時候,不是你把我帶去的嗎?他死的時候,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是別人讓他放的火。」
「啊… …?」
「對。」天朗跟我確定,「我到的時候,他醒過來了,認出我來了,他抓著我的手,我的胳膊,他告訴我,他不是縱火犯,他說是別人讓他放的火。」
天朗的聲音輕輕的近乎耳語,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天台上,彷彿也能怕被人聽了去的似的,他帶著信任和希望追問我:「姐姐你信不信?
不。我不
信。
天朗的爸爸早被診斷了精神失常,十幾年前他被定罪也有確鑿的人證和物證,十幾年後讓我怎麼去相信他自己兒子的話,說他是被指使的呢?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