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8 頁)
吳震又道:“我們少在這裡說閒話,我告訴你,柴大魁落網之日,我便將他關入大牢,他吐出了他多年的贓物,也把他的獨門暗器交了出來,以求活命。”
裴明淮道:“他是怎麼也活不了命的了。”
吳震毫無笑意地笑了笑道:“你是懂行的。像他這種人,殺人如麻,手上沾血頗多,進了那道門,便是走過了奈何橋,回不了陽間的了。”
裴明淮道:“柴大魁如今還在大牢裡?”
吳震搖頭道:“已被處決。”
裴明淮沉吟道:“那麼那他的暗器現在何處?”
吳震嘆道:“失竊了。”
裴明淮怔住。“失竊了?在哪裡失竊了?”
吳震道:“在我手中失竊了。”
裴明淮不由得笑道:“在你手中失竊?你不是在開玩笑麼?”
吳震道:“我也希望是開玩笑,但卻不是。”他又道,“所以我一見到朱習的死法,心裡就打了個突,那分明就是……”
裴明淮道:“你將它放在何處?你家中?”
吳震眼中又露出了那種古怪的神色。“我不使暗器,怎會帶至家中?那公鹽也成了私鹽了。”
裴明淮道:“那你究竟放在何處?”
吳震眼中的古怪之色更濃。“其實你早已進去過了。”
裴明淮一怔,隨即省悟,失聲叫道:“難道便是朱習被殺的那間屋子?”
吳震道:“不錯。那屋子除了放骨灰罐,也會放些在牢中死去的犯人的遺物。”
裴明淮想了想,那滿牆的木格子上,除了黑色的骨灰罐,確有一些盒子、瓶子之類的物事。“那也就是說,不管是誰,進去隨便拿也不會有人知道。門本來也不曾上過鎖。”
吳震道:“正是。”
裴明淮道:“如此說來,盜走此物之人,必定是能夠隨意進出大牢之人了。你們中間必有內賊!”
吳震嘆道:“那裡面的東西,隨意扔在那裡,都是年久積灰的,不曾記錄,也沒人會去查上一查。”
裴明淮埋怨道:“你當日若跟我說,我們可少走很多彎路!我一直想不通那大牢裡的人為何會進入放置骨灰的房間,又把骨灰罐亂丟亂扔,一地都是。現在看來,他必是極慌張地在尋找什麼東西。”
吳震道:“木架上東西放得極是混亂,想找個什麼還真不容易。”
裴明淮又想了片刻,仍然搖頭道:“不通,還是不通。”
吳震道:“哪裡不通?”
裴明淮道:“我們方才說,只有能自由進出大牢中的人,才能盜取,是不是?”
吳震道:“不錯。”
裴明淮道:“如果換了我,我必然會悄悄進去尋到,然後帶走,據你說那屋子也不上鎖,要想取走必定能神不知鬼不覺。最好的做法當然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找到,可你看看,結果鬧成什麼樣了?”
吳震道:“你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百思而不得其解。我也想過,也許是朱習正好撞見了,那兇手才不得已殺人滅口?”
裴明淮道:“那兇手為什麼要把裡面的骨灰罐砸碎那麼多,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人注意到的麼?”
吳震道:“也許朱習跟他打鬥過,撞翻了……”他說到此處,也說不下去了。很明顯朱習是被一針斃命的,連腰刀都沒有拔出來,又哪裡有打鬥的可能?他只得苦笑道:“所以說,我怎麼都想不通了。”
裴明淮道:“所以我想兇手一定是有意把骨灰罐砸碎的。原因我如今還想不出來,但他一定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他沉吟了半日,道,“吳震,我們再去一次大牢。我決不相信,那麼多個大活人就那樣平空消失了?決不可能。以前我認為那些囚犯失蹤跟金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