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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餘柏言告訴我,其實卓越並不一開始就這樣的,這跟他也脫不了幹係。
餘柏言讀大學沒多久,已經失去了父親的他又家逢巨變。
他媽媽在上班途中撞到了人。
這件事對於他們家裡人來說無比痛苦,車禍受害者在一年多以後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又傷害了另一個家庭。
被撞的是個老人家,好在當時車速不快,颳倒老人後餘柏言的媽媽趕緊停車叫了救護車。
她陪著老人上上下下都檢查了個遍,老人左手臂骨折,其他並無大礙。
老人家也很通情達理,除了正常的醫藥費,多一分錢都沒要。
但餘柏言媽媽過意不去,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老人,說有什麼事隨時聯絡她。
餘柏言媽媽送老人回家,進屋的時候她想跟老人家裡人解釋一下,但老人阻止了,後來她才明白老人家為什麼不讓她多說。
那天還沒走多遠,餘柏言媽媽接到了自稱是老人兒子的電話,說他父親不舒服,讓她回去。
那之後,餘柏言媽媽前前後後賠了十幾萬給對方,每次去給錢,老人都在房間裡睡覺,錢全都被兒子收走了。
後來有一次老人家偷偷打電話給她讓她不要再送錢過來了,說自己什麼問題都沒有,是兒子兒媳在訛人。
可餘柏言媽媽每次接到電話還是準時趕過去送錢,另外還會再買些補品給老人。
她覺得這樣自己心裡能好受些。
這件事餘柏言一開始不知道,知道的時候問題已經很嚴重‐‐她媽媽已經是重度抑鬱症。
家裡人對餘柏言爸爸的車禍始終沒能釋懷,她卻又撞到了別人,其實她有時候也清楚,老人家身體已經恢復得不錯,可她無法原諒自己。
她在那種情緒裡越陷越深,身邊又沒其他人,要不是考慮到自己還有個兒子在讀大學,可能早就自殺了。
得知這件事的餘柏言懊悔不已,他帶媽媽去看醫生,然後又聯絡了那位老人的兒子,讓對方以後再要錢就來找他。
那陣子餘柏言除了上課就是打工,在gay吧當服務生每小時賺得比肯德基麥當勞多很多。
他還私下跟酒吧的調酒師學習,後來還能多賺一份錢。
餘柏言說起這些的時候,還帶著玩笑的口吻說:&ldo;我在這兒還挺受歡迎的,有人出價讓我跟他出去呢。&rdo;
我拿著空了的酒杯聽他說話,喝了酒之後的我反應遲鈍,半天才明白什麼意思。
&ldo;你賣身了啊?&rdo;
餘柏言大笑,因為我們靠得近,他的笑聲沒有被音樂聲淹沒。
他使勁兒撥弄我那染成黃色的頭髮,還捏了捏我的耳釘。
&ldo;我就那麼沒有底線啊?&rdo;
我的耳朵被他捏得發燙,咬著酒杯的杯壁傻笑。
笑完,我又看向還在和人熱舞的我哥,問餘柏言:&ldo;這事兒跟卓越又有什麼關係?&rdo;
&ldo;他就是那個要給我錢讓我和他開房的人。&rdo;
我震驚地看向餘柏言。
半晌,我說:&ldo;你應該去,佔了雙重便宜呢。&rdo;
餘柏言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還挺使勁兒的。
他說:&ldo;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打工,我不清楚。那天他來了就給我錢,讓我和他走。後來他就經常過來,每次都給我小費,但不再提讓我和他走的事。他開始和陌生男人喝酒、勾肩搭背,後來還很親密地跳舞。&rdo;
我看向舞池裡的卓越,發現我也根本沒有了解過我的親哥哥。
&ldo;慢慢的,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