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清微師叔不可能是慫人!(第1/2 頁)
“我和師父倒也不是敵視男子,這天下的奇男子、偉丈夫都是我們尊敬的人,我們年輕時也都有喜歡的郎君。”風陵師太看俞岱巖有些許尷尬,便笑了笑說:“哎,不說了,一說起往事就停不住。”
“晚輩愛聽著呢,我武當山最尊重女子了,師父下山前還叮囑我,到了峨眉山要把禮貌做足,要好好聽師太的話。”俞岱巖趕緊上前奉承,內心在吶喊:您老多說點,馬上就到師父的八卦了!
風陵師太一聽張三丰就忍不住笑容:“張真人獨步於內,我師父去世前,說張真人論修為已經遠超郭楊兩家,五絕復生也差其遠矣,前後五百年都不見得有人能望其項背,論人品也是至純至善萬中無一。”
雖然風陵師太在誇讚師父,可俞岱巖卻不免感慨,郭襄祖師人都走了幾十年,人家徒弟都還幫著她給自家師父發好人卡,師父可真是老備胎了。
風陵師太在她邊上的佛龕中取出了一幅畫,又從腕上摘下了一串紅豆和白玉相間的手串,白玉串一寸,紅豆串一寸,白玉和紅豆都雕成了淚型,精美而又溫潤:“這個你拿著,還有這幅畫,都交給你清微師叔,和他說,一切都是天意。不,你幫我罵他,就說他當年慫了,那就繼續在上山慫著吧!”
說完這話,風陵師太像是小孩子一樣發著脾氣,也不知是蠟燭晃了眼,還是銅鏡太光鮮,她看了看銅鏡和蠟燭,嘆了一口氣:
“還有告訴他一定不要來見我,要是他不聽,你就攔住他,攔不住的話,你就給他下藥,毒藥沒用就下瀉藥,然後趁他不備,折了他的老腿,他就不能四處亂跑了。”
說完這話,風陵師太也覺得自己在小輩面前失了樣子,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然後移開蒲團,開啟地上的石格,拿出了一個酒罈子,很認真的向俞岱巖叮囑:
“這個‘生肌續骨酒’你藏起來,等我走了,你再拿出來給你清微師叔用,外敷的,可別給喝了。這是難得的好藥啊,我太師公傳下來的藥,也不知道有沒有藥方傳下來,用一瓶少一瓶,最後一瓶了,清微治好了,剩下的就都歸你了。”
俞岱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畢竟一個別派的長輩指使你去打斷自家師叔的腿,怎麼看都不可思議。
“這個是給你的,就當你替我辦事的報酬,事情辦不辦得成,都是你的了。”風陵師太看俞岱巖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的袈裟,袈裟的內襯竟是一副唐卡,唐卡上秀著一個赤著上身的將軍,將軍身上紋著盤龍與巨象。
俞岱巖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拿起唐卡看了看,然後才發現這竟是一副煉體功法,唐卡的背面繡的是《密傳般若心經》,此中種種,再聯想峨眉派三大絕學,這竟是大名鼎鼎的《龍象般若功》。
風陵師太對著一臉不可思議的俞岱巖點了點頭,也不多解釋:
“這龍是‘神與筋’,象是‘力與肉’,前者萬般變化,後者威猛無匹,俱是兇厲靈獸,都是血的,你練習的時候要慎重,裡面的般若心經要多讀。”
說到這裡,風陵師太轉過身,不再理俞岱巖,面朝著菩薩誦經,這是俞岱巖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在邊上候著。
風陵師太也不見回身,聲音卻在俞岱巖耳邊響起:
“最後兩層無論如何也不要練,這般若心終歸是降不了龍象兵甲。你以後不要像你師叔一樣慫著,好了,你走吧,我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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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巖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從寺裡出來的,拖著一大堆東西下山,孤鴻子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聽引路的峨眉弟子說,有人來拜山,他師兄去接待,稍後會到別院來找俞岱巖。
回了別院,俞岱巖把東西放好,把著人準備熱水要衝洗一番,早上打拳出了一身細汗,就被孤鴻子叫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