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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贏一把給你們看，”黑龍舒展一下筋骨，繼續戰鬥。

……

到夜裡兩點，都有些撐不住，沈樂雨和蕭嫻下樓去街對面旅館頭天定好的房間休息，林光就在黑龍家客廳打了地鋪。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五　母愛

沈樂雨和蕭嫻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是給餓醒的。起來洗洗漱漱退了房，出來找點吃的，然後分開各自回家。

“爸媽應該都不在家，”沈樂雨開門的時候心裡犯嘀咕，“不然又該挨訓了。”爸爸最近忙電子城開業的事，白天一般不在家，媽媽在紡織廠上班，星期天經常加班。爸爸曾想給媽媽尋家門市開個小店，比在紡織廠上班舒服。媽媽害怕數字，本能地反感需要精打細算的經營，也不願意跟著爸爸東奔西跑，爸爸就花了點錢送她的紡織廠上班，國企待遇好，也不是很累，而且上下班不耽誤給孩子們做飯。沈樂雨記得以前問過媽媽，“怕不怕爸爸跟個年輕漂亮的跑了？”媽媽說：“別看你爸整天跟人打交道，心眼還沒我多呢。心裡有什麼事一張臉全擺出來了。”

“那我爸怎麼追的你啊？”沈樂雨當時好奇的不行。

“去，去，小孩子什麼都問。”

“哎呀，媽…”沈樂雨一定要問出來，施展撒嬌*，摟著媽媽的脖子，“你就說說嘛！”

“怕了你了”。

沈樂雨就知道這招管用。

“我跟你爸打小是鄰居，一個大院，你爸上到二年級我才上學；”媽媽說起這事一臉的幸福。

“吆，青梅竹馬呀。”

媽媽繼續說：“上學的時候，有你爸在沒人敢欺負我。”

“媽，你是不是當時就看上我爸了？”

“什麼呀，當時倆小屁孩嘛都不懂。後來又在同一所初中上學，他畢業就去當兵了，你爸還立過二等功呢。當了六年兵，他探親的話肯定來看看我，平時都是書信來往。”

“怎麼不打電話？”

“傻孩子，我們可不比你們這時代，什麼都有，那個年代電話都是奢侈。你爸退役回來前一年，我物件……”

“等等，打住，怎麼冒出來一個‘你物件’啊，你物件不是我爸嗎？”

“你爸還當兵呢，我當時談了個物件，那個物件家裡窮，我爸媽不同意。你爸回來前一年，我物件要出去闖闖，說掙夠了錢就回來娶我，一走就是三年，也沒個信兒。”媽媽說到這嘆了口氣。

“然後你就跟我爸談了。”

“也沒談，你爸回來後分配到縣委宣傳部，挺清閒的工作。經常叫我出來逛公園，請我看電影，談物件的事他從來沒跟我提過。我物件走了兩年後，有一天，你爸家突然來我家提親，他們大人都在外面說話，我跟你爸在屋裡，倆人就面對面坐著也不說話，好大一會兒，還是你爸先開口，說‘我提親來了，同不同意你一句話’。我那時候腦袋還懵著，不知道說嘛，稀裡糊塗就同意了，後來就成親了。”

“不是吧，媽，你就這麼把自己給嫁啦！後來呢？”沈樂雨覺得太扯了。

“後來？後來有了你們唄。”

“你那物件呢？”

“還是一直沒訊息。不過我聽說，婚禮的時候他來過，又走了。”

“那，你是愛我爸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媽媽白了沈樂雨一眼；“瞎問什麼！”隨即又說：“現在哪管愛不愛的，好好過日子，把你們撫養成人，是媽媽最幸福的事。”

沈樂雨覺得媽媽不會再愛其他的，她已經把全部的愛都放在這個家裡，沒有多餘的愛了。

“是小雨嗎？”沈鶴文聽到開門的聲音。

“是我，哥。”沈樂雨換上拖鞋，“家裡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