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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她是魔鬼！

杜若不敢動彈，眼睜睜看著蘇杳杳又將手伸過來，腦海里就只剩了這一句話。

噼裡啪啦一陣響動，&ldo;不對，接錯了。&rdo;

&ldo;唉，怎麼又脫臼了？&rdo;

連翹看了看蘇杳杳，又看了看杜若，見她已經面如菜色，小聲道：&ldo;還是我來吧，小姐。&rdo;

蘇家世代從軍，闔府上下不止各位主子有功夫，連貼身丫鬟與小廝皆是要從小培養的，觸類旁通，連翹自然是會接骨的。

下巴已經麻木，杜若慌了神，蘇杳杳在這府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就是現在將自己弄死在這屋子裡，恐怕蘇將軍也不會說什麼。

蘇杳杳拍了拍手，站起身道：&ldo;我問你，誰讓你把我帶到白府廂房去的？&rdo;

杜若顫著下巴，接連吞嚥好幾下，依舊沒有回答。

&ldo;看不出來，還挺忠心。&rdo;蘇杳杳朝著連翹道：&ldo;既然她不想說話，留著舌頭也沒甚用處，拔了吧。&rdo;

到了此時，連翹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何平日裡待人極好的小姐會忽然對杜若發難，當下便挽起袖子，取了一把剪刀過來。

&ldo;好的，小姐。&rdo;

&ldo;我說，我說！&rdo;看著連翹將剪刀放到火上烤的通紅，杜若幾乎是尖叫出聲，緊接著便將事情抖了個乾乾淨淨。

下顎巨疼，她說話還是有些含糊，蘇杳杳尖著耳朵聽了半晌，總算是明白過來。

藥是蘇婉瑩給的，杜若只負責將藥悄悄下到她的茶水裡，再把她帶到廂房，等上兩刻時辰後尋個藉口將蘇夫人許氏引過來就可。

&ldo;就這麼簡單？&rdo; 蘇杳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ldo;白府接應你的人是誰？&rdo;

杜若點頭又搖頭，&ldo;奴婢不知。&rdo;

蘇杳杳皺了皺眉，蘇婉瑩乃是蘇老將軍舊部遺孤，在與狄人交戰中，她父親為救蘇將軍一命，被狄人斬了首級，那時候蘇婉瑩才六歲，許氏對她頗為憐惜，將人接到將軍府後便收其為義女，養在身邊悉心教養。

她與蘇杳杳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子，懂事乖巧，溫柔嫻靜，自幼飽讀詩書，頗具才名，人生得也美，最大的喜好便是窩在房間裡看書。

而蘇杳杳打小便愛舞槍弄棍，所閱書籍除了夫子所教，旁的一概不看，專往兵法策略上撲，兩人自然也就談不到一起，便是連面都見得少，沒理由她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

&ldo;小姐恕罪，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rdo;見她不說話，杜若猛地俯下身，將頭在地上磕地嘣嘣作響，&ldo;奴婢原也不想做這等醃攢事，可二小姐威脅……&rdo;

話未說完，就被蘇杳杳抬手打斷，她讓連翹往她口中塞了團布，&ldo;去她房間裡搜。&rdo;

不用想也知道，杜若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左不過是有什麼把柄落到蘇婉瑩手裡，她是迫於無奈才做出此事。

這種鬼話，蘇杳杳並不想聽，杜若話中的破綻太多了。

況且，這事是不是蘇婉瑩所做尚還兩說。她平日裡膽子比雀兒還小，蘇將軍說話稍嚴厲點都能將她嚇哭，這樣的性子，讓她算計到齊王頭上，顯然不太可能。

還是說，她一直在演戲？

沒過上一會，連翹便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ldo;小姐您看，這是奴婢從杜若床底下搜出來的。&rdo;

杜若瞪大了雙眼&ldo;嗚嗚&rdo;兩聲，看樣子還想要辯解什麼。

蘇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