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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還牙!&rdo;這時，龍青峰和三合會頭領們對大陸的傳說也駭人心悸地閃現出來，她不相信，去問過母親，但母親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忽然，錢世才誠摯和坦白的笑臉又閃現在眼前，尤其是那雙飽含同清和憐憫的目光，與他身上充溢的、真正男子漢的氣質。妮娜在這半個多月和他的交往中，深深地感受到了他內在的力，懂得了做人的真諦。這時，她不禁悄悄地自言自語起來：&ldo;象錢先生那樣的人，就是從大陸來的，又有什麼可怕呢?他不是比我所遇到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正直、無邪，待人真誠嗎?就是遊先生，我看也是個好人。年青、英俊，簡直還象個孩子。但在香港。，象他那樣的青年人，委實太少了。華青幫，華青幫，難道竟會和三合會有這大的區別?從錢先生和遊先生的身上，我發現了一種我一點也不懂得的東西。我只弄清了兩人在熱情與深沉的個性或者是表面上的區別……他們很相象，但是在哪兒，是什麼相象呢?&rdo;妮娜茫然了，也迷迷糊糊地在臨睡之前決定了：&ldo;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媽媽問個水落石出!&rdo;

第二天，妮娜改變了晏起的習慣，一大早就出了東亞飯店，叫上輛計程車去了筲箕灣。她臉上的嫣紅，因為一夜的不眠而消褪了。臉色白裡帶青，心也在劇烈地跳動著，手上沁出了汗水。昨晚上，妮娜反覆地看過照片，默默地端詳著可能成為自己父親的每一個人像：&ldo;這些年了，母親能在這一百多人的照片上找到父親嗎?她的眼力，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如果母親認出了父親，她會麼樣呢?她不是說父親已經死了嗎?看來，母親在騙我……&rdo;

一個少女的幻想翅膀，在妮娜心裡翱翔;一個少女的頑皮念頭，驀地在妮娜心中閃了一下。嘴角上，泛起了在妮娜臉上少見的詭譎和略有所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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