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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 ……”康劍咬著唇,不放棄地又伸出手。
白雁甩開,他還伸過來。
白雁用了力氣把他推遠,他再次張開雙臂抱住白雁。
白雁掙扎不開,只得用腳踢他,他紋絲不動,手臂緊緊地圈著白雁,任憑白雁象頭憤怒的小獸在懷中擰他、踹他。
白雁無奈,憤怒地咬上他的手臂,想讓他鬆開自己。
他痛得抽氣,手臂卻如鐵鉗一般,緊緊卡住白雁的腰肢。
白雁氣急,以頭撞擊。眼前金星直冒,但他就是不肯撒手。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雁沒有亂指責,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無顏去說後悔,他也恨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做了就是做了,這樣的苦果,只能硬生生地吞嚥。
他沒想到伊桐桐會以這種方式來回擊他。不得不說女人發起狠來,是很可怕的。他更沒想到柳晶對白雁是這麼重要,白雁面對自己的委屈時,一笑了之,從沒在他面前掉過淚。說得最重的一句話就是“領導,你欺負我”。而今天,她連名帶姓地喊他,一遍遍地說“康劍,我恨你!”
他聽著,心臟停止了工作,靈魂,出了殼,整個人都空了,眼前一團迷糊。他忘記了剛才那個冷漠男人今他妒忌到發狂的事,顧不上心底泛上的厚厚羞恥,他不想要自尊,不想辨白,他只知道,不管怎樣,他都要緊緊抓住白雁。
第四十七章,原來真的不是你(三)兩個人的動作很大,天氣又沒黑透,小區的居民們站在陽臺上,很有幸地目睹了小兩口吵架的全過程。有兩個和李心霞平時一同遛狗的老太太,邊看還邊感嘆:打是親,罵是愛,年輕真好,你瞧瞧,剛剛還哭得個淚人兒似的,現在又摟作一團了。
要說,白雁的嘴皮子功夫是不弱的,可是你對著一個始終沉默如山的人發揮,也就是在唱獨角戲,吼了幾句,有種心力交悴之感,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沒意思了。但在心裡對康劍的失望之餘,又多了一層輕蔑。
她沒有力氣掙扎,胡亂地拭去臉上的淚,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康領導,你知道陳勝、吳廣為什麼要起義?”大腦恢復運轉,她毫無表情地抬起眼。
康劍給她問得愣住,不知這話有什麼玄機,也就沒敢接。
“人被逼到一個份上,就忍無可忍了。我不想毀壞你的形象,本想和和氣氣地分手,儘量把我們的關係維持到人大選舉之後,現在,你認為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我是尊泥菩薩,顧不上你了,你鬆開你的手,我不想再和你說什麼,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想佔你的榮光,你也別打擾我的平靜。你放手,這樣摟摟抱抱算什麼,我不想打擊你,可是我真的挺嫌你髒的。”白雁嫌惡的皺皺鼻子,語調平平。
康劍連耳朵邊都羞恥的通紅,他緩了點力度,手仍然沒有鬆開。
“白雁,”他深呼吸,閉了閉眼,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厚著臉皮,也是需要勇氣和膽量的。對於他這麼個驕傲而又被寵大 的人,就更需要了。他不去想那些,只要能留住白雁,哪怕讓他脫光了衣服,後面揹著一捆荊條,他也願意。“我確實是做了許多混賬事,我不為自己辯解。我現在所說的,不是為了什麼市長選舉,而是出自內心的。建立一個家不容易,咱們別毀了,給我機會,我們忘掉過去,從頭來起,好嗎?”
“忘得掉嗎?”白雁盯著他擱在腰間的雙手,不想拿兩家父母的事說事,溫婉地嘆道,“如果能輕易忘掉過去,我們就不會在一起了。”
康劍嘴唇雪白,心驚肉跳,額頭上直冒的冷汗。白雁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嗎?
就在他閃神間,白雁扳開了他的手指,脫離了他的懷抱,走到對面的石凳上坐下,看著康劍一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