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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瓷不敢吭聲，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他覺得心很慌。

趙逢時到底要做什麼?他此刻是什麼表情?他在想些什麼?

只是簡簡單單透過語言是無法去了解的，林瓷什麼都不知道，他在原地旋轉躊躇，他好像看見啊。

吃完了飯，趙逢時把幾個外賣盒子收起來，他怕放在房間裡有味道就那到了外面丟進了樓道里的垃圾桶中，外頭比屋內冷了許多，他出去時沒穿外套，小跑著回來的。林瓷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停頓了兩秒又坐了回去。

趙逢時走進來問他，&ldo;明天想去做什麼?&rdo;

林瓷搖頭，&ldo;沒想好。&rdo;

趙逢時笑了，倒也是豁達，&ldo;沒事，明天的是明天再去想。&rdo;

他們在床上靠著坐了會兒，趙逢時換了幾個臺，才找到個相聲類的節目，那裡頭正好放到報菜名，林瓷側耳聽著笑著說：&ldo;這個還沒你說的順溜。&rdo;

趙逢時說：&ldo;要不我改行做相聲演員吧。&rdo;

林瓷微微蹙眉，他想像不出現在趙逢時的模樣，只回憶著以前，他想到高中時候那個有些陰沉說話刻薄的少年趙逢時，搖了搖頭說：&ldo;還是算了吧，挺奇怪的。&rdo;

又聽了會兒，林瓷覺得累了，趙逢時替他翻出了換洗衣服，牽著他的手去浴室，帶著他認了一遍裡頭環境，又說：&ldo;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叫我。&rdo;

林瓷紅著臉&ldo;嗯&rdo;了一聲，趙逢時替他拉上了門。

把花灑開啟，熱水流了出來，林瓷脫去了衣服走進水聲裡，溫熱的水澆在臉上，他閉上眼，手指慢慢覆在眼上。

柔軟單薄的眼皮被摩擦發紅髮熱，林瓷吸了吸鼻子，不小心嗆入了水，他的手扶著牆壁，身體半蜷劇烈咳嗽了起來。

一聲聲的咳嗽沒有停歇，就聽到了趙逢時的聲音，他喊著林瓷的名字，拉開門一臉焦急。

林瓷猛地一震，轉過身去，頭髮上的水珠濺在了趙逢時臉上，趙逢時關上了花灑，水聲沒了，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和林瓷的咳嗽聲。

趙逢時扯下掛在架子上的浴巾裹在林瓷身上，半扶著輕拍他的後背，林瓷趴在他的臂彎裡喘息，身體逐漸平靜下來，他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趙逢時問他：&ldo;你怎麼了?&rdo;

&ldo;洗澡嗆到了水。&rdo;

林瓷說完這句話似乎是不好意思了，默默低下頭。

趙逢時笑了，抬起手順著他的後腦勺濕了的頭髮輕輕撫著。

就這樣裹著浴巾半摟著出去，林瓷整個人都像一塊燒紅了的炭，又紅又燙。

他的手碰到了床邊，就立刻拉住了被子坐進去，手臂卻被輕輕攥住，趙逢時說：&ldo;頭髮還是濕的，我給你吹乾。&rdo;

&ldo;不了，你……你把吹風機給我就行，我自己可以的。&rdo;

趙逢時也不強求，&ldo;也行，那你等一下，我把衣服給你。&rdo;

林瓷抿緊了嘴，聽到窸窣聲響，還有一聲輕笑，他肩膀收緊，不知道趙逢時為什麼要笑，心裡一團亂，怪得很也慌得很。

正在這時腳踝突然被拉開，他一震，整個人都掙紮了起來，喊道：&ldo;你……你要幹嘛?&rdo;

&ldo;幫你穿你的海綿寶寶啊。&rdo;

趙逢時像是找到了什麼樂子，臉上盡數都是戲虐笑意。

&ldo;不用了，我自己來。&rdo;

林瓷嗓子發緊，他蜷著腿，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