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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高高揚起，霍笑書仰起頭，看著他，閉上了眼，他說：&ldo;你打我吧，這一頓揍，我一直在等著。&rdo;

高三春，天氣還未徹底熱起來，趙逢時在家裡整理行李。

他還有兩天就要走了，離開之前，請了林瓷和霍笑書兩人吃了一頓飯。

吃的是翠龍，三個人吃，一桌的港式餐點，差不多一千多塊錢，林瓷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吃飽喝足，他稀罕的看著趙逢時，問：&ldo;你怎麼突然那麼好心，請我們吃飯。&rdo;

趙逢時把瞧著他那懶貓樣，停頓了幾秒，輕聲說：&ldo;我高考不考了，再過兩天就出國。&rdo;

林瓷一頓，霍笑書抬起頭，齊齊看向趙逢時。

孤傲到不可一世的臉上第一次呈現出落寞遺憾，他說他要走了。

&ldo;啪啪啪&rdo;三聲，林瓷一下子站了起來，興奮鼓掌，臉上那股高興勁兒一目瞭然，他說：&ldo;走了?好啊，去國外好，趙逢時祝賀你啊，哈哈哈。&rdo;

趙逢時盯著他，霍笑書尷尬的把林瓷拉下來，皺起眉喊了一聲，林瓷坐下。

趙逢時緊抿著嘴唇，他走到霍笑書跟前，在林瓷的注視下，一把拽起霍笑書的手往外拖。

&ldo;哎，你們幹嘛去啊?&rdo;

林瓷喊著，趙逢時頭也沒回，霍笑書朝他壓壓手，讓他不要說話了，他們走到餐廳外。

春日尚寒，霍笑書沒穿外套，打了個冷顫，趙逢時雙手抱臂，看著他。

霍笑書困惑問：&ldo;怎麼了?&rdo;

路上車水馬龍，暮色四合，火燒雲的紅壓蓋而下，可這一切很快就和他無關了，國內的晚霞，高中的最後三個月，別人的友情，都將不會是他的。

在最後，離別之前，趙逢時拉住了霍笑書，拜託他，照顧好林瓷，一定要照顧好林瓷。

拳頭落下，卻是擦過霍笑書的臉，鑿在了身後的沙發裡，一聲悶響，趙逢時忍著滿腔怒火，站了起來，他說：&ldo;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羨慕你。&rdo;

霍笑書抬眼，他聽趙逢時說：&ldo;你有愛你的父母，簡單的家庭狀況，一大群的朋友還有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我真的羨慕，你有的這些我都沒有，可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要是不稀罕，就都給我啊，為什麼要把那個人給毀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rdo;

心裡的氣被緩緩放掉，霍笑書沉默著，臉上的表情成了被錐子鑿碎了的冰面，他閉上了眼，一滴眼淚滑落，他說：&ldo;現在你不需要羨慕我了，因為這些都沒了。&rdo;

第9章

僵持的室內，空氣都似乎是凝滯的。

趙逢時的心像是一個氣球被紮了洞，漏著氣。

他直起身，低頭看著一臉落寞的霍笑書，問：&ldo;既然都這樣了，你還來找林瓷做什麼?&rdo;

霍笑書一頓，低聲說：&ldo;我想把他的小說都賣了做影視，這樣他就能多拿一些錢。&rdo;

趙逢時眯眼打量，他輕笑，&ldo;這件事，我也能做。&rdo;

霍笑書仰起頭，便看到趙逢時臉上的表情，心裡一震，趙逢時說：&ldo;你該知道我的想法，我想要什麼?&rdo;

緩緩捏緊拳頭，霍笑書不語，他當然是知道趙逢時想要什麼，他當初想要的，現在回來了依舊是這個打算，只不過方式變了。

不再刻意譏嘲只為引起注意，從年少莽撞成了遊刃有餘，他對霍笑書說：&ldo;我會照顧好林瓷的。&rdo;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兩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