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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騰的時候, 她提著裙子往門口溜去。

可剛邁開一步, 就聽見了身後熟悉的聲音。

「虞晚笙。」

他叫了她的大名。

虞晚笙腳步頓時停住，她動作有些僵硬地回頭，臉上尷尬笑著：「顧總, 您怎麼也到這來了。」

顧凜行沒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她。

光怪陸離的酒吧裡，眾人在瘋狂跳舞，縱情飲酒, 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 時明時暗, 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虞晚笙低下頭, 她不敢再看眼前這個男人, 手指緊張地捏著裙擺。

和對方在一起住了大半年, 經歷的種種, 說是電影也不為過。

可如今, 顧凜行已經恢復正常了，再想起那些經歷，她心中只有羞恥，更別提和對方面對面說話。

「虞晚笙。」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如果此刻，虞晚笙抬頭，就可以發現，顧凜行此刻看她的目光，並非如往日那般冷漠，也不似失憶時那樣滿眼皆是佔有。

他只是溫柔地看著她，像看一個消失已久的戀人。

見虞晚笙一直不動，他主動走近，還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那是調酒師剛剛調製好的，叫藍色的戀人。

淺藍色的雞尾酒搖搖晃晃，在酒杯裡夢幻般飄蕩。

杯壁上，放了一顆切開的草莓。

虞晚笙雙手接過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辭職了？」

「嗯。」虞晚笙點頭，聲音細如蚊蠅。

「是因為凜域提供的條件不夠好嗎？」

「凜域很好！」虞晚笙馬上反駁。

顧凜行搖晃手上的酒杯，目光注視眼前低頭的女人。

他輕輕一笑：「凜域很好，那……就是凜域的老闆不夠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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