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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儘是泛濫的玫瑰花海, 小提琴手依然在盡職盡責地演奏。
角落裡的香薰蠟燭在燃燒。
虞晚笙雙臂抱緊了男人,往他身上又靠了一點。
他今天不知是用了什麼香水,熟悉的槭木香之間,混雜了一絲惑人的淡香。
繞過正廳的回字形設計, 沿著樓梯, 下面是她熟悉的那間臥室。
那是顧凜行的房間, 她在此住了大半年。
和最初來時的模樣相比, 這裡已經是物是人非。
燈光暗沉, 如夢似幻。
虞晚笙望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有一瞬間的恍然。
「顧凜行。」
躺在那間那張熟悉的床榻上時, 虞晚笙攥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俯身, 一眨不眨望著她。
原本的紗帳被吊起,臥室內點上了淡淡的星星燈,讓整個房間燈光晦暗,如同夢境。
虞晚笙雙手攥緊身下床單,顫聲發問:
「顧凜行,我現在沒有在做夢,是不是?」
近到咫尺的距離,她能看見男人輕眨的睫毛,暗色的瞳孔裡,倒影出她此刻的身影。
虞晚笙一動不能動。
她再難移開視線。
男人淺淺微笑,俯身,很認真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微微閉眼,舌尖擦過那淡粉的唇,探入屬於他的領地,細細擦過唇齒間的每一個角落,像在舉行一場儀式。
此時此刻,虞晚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其實她不是第一次和顧凜行接吻。
她也不是第一次和顧凜行如此之近。
但只有這一刻,她非常清醒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男人輕咬她的唇,如願以償地看到虞晚笙緊閉的眼睛睫毛輕顫。
他笑:「你是不是在做夢,這不就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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