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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真愣了愣,畢竟是個半大少年,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略微紅了臉,有些不自在道:「那、那就照殿下的意思。」
聞澤是為公事而來,第二天便隨著祁少真出了門。
殷箏也沒在王府裡閒著,她帶上江易並幾個長夜軍,熟門熟路地來到了曾經住過七年的將軍府。
因衛十硯謀逆,將軍府的大門早已被人貼上了封條。
殷箏繞路找到一處小門,雖然小門上也有封條,但是因為地處偏僻沒人看見,殷箏擅自摘了封條,推門而入。
門後是她跟安武初來將軍府時居住的院子。
經過查抄後什麼都沒了,只剩下院子裡的葡萄架,架子上還掛著乾枯的葡萄藤。
殷箏在小院子裡逗留了許久,似乎每一處都能讓她回想起許多的往事。
隨後殷箏就像一抹孤魂在將軍府遊蕩了一整天,直到天快黑了,她才來到正院主屋——也就是安武嫁給衛十硯後住的地方。
殷箏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踩著滿地的狼藉走進屋內,在安武死前躺的那張床前站了許久,然後才開始在屋裡翻找。
江易不解:「找什麼?」
殷箏回了他一個略顯驚悚的回答:「安武。」
北地實行火葬,火葬後剩下的屍骨灰燼大多會被埋入墳地,也有些人會將亡者骨灰供奉在祠堂。
安武在北地有自己的墳,但殷箏知道,那墳是空的。
將軍府也沒有祠堂,殷箏還沒離開黔北的時候就問過衛十硯,衛十硯說是不願安武太過孤獨,將安武的骨灰留在了身邊,還向殷箏保證過,不會讓人衝撞了安武。於是殷箏便猜,衛十硯多半是將安武的骨灰藏在了平日起居的地方。
殷箏費了些功夫,才在床頭發現了一處暗格,暗格極難開啟,若非跟來的長夜軍裡有擅長機關一道的,她今天怕是要徒手拆床。
暗格裡頭裝著一個很大的漆盒,漆盒上雕刻栩栩如生的浮雕,還鑲嵌彩貝與金銀絲線,圖案精緻華美,與北地的粗獷之風格格不入。
漆盒正面蓋子上,雕刻著安武的生辰卒日享年,以及她的閨名聞茯
殷箏抱著漆盒,輕聲道:「我來帶你回家了。」
……
殷箏回到王府,就見聞澤在屋裡等著她。
許是早就聽長夜軍匯報了她的去向,聞澤見她回來也沒多問什麼,而是拉著她到桌邊坐下,桌上放著幾道她愛吃的菜。
殷箏聞到飯菜香才想起自己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她拿起筷子,一邊和聞澤閒話,一邊用飯。
吃完飯後聞澤又帶她去院子裡散步消食,拉著她的手和她說些有的沒的。
頭頂星空璀璨,就像殷箏和江易說的那樣,黔北的星星特別好看。
許是夜色太美,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殷箏突然停下腳步,拉住了聞澤。
聞澤回頭,被湊上來的殷箏親了一下。
聞澤整個愣住,因為這是殷箏第一次主動親他,雖然這一吻不含任何旖旎曖昧,但卻讓聞澤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殷箏只親了一下就要退開,卻被聞澤追上又親了一下。
同樣是不帶任何情慾的一吻,更像是對殷箏剛剛那一下主動的回應。
突然——
「你們在幹什麼?」
江易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到了屋簷上,乍一出聲嚇得殷箏一個激靈。
她轉頭看向江易,就見江易歪著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殷箏一臉淡定地推開聞澤,正要說話,就聽江易滿是興奮地問她:「好吃嗎?」
聞澤無語,這廝腦子裡除了吃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殷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