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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檢查身體，醫生說你的盆骨受過傷，不適合生育，你跟我說實話，上次生產真的不難嗎？」

楚尹笑意不改：「大不了剖腹就是了。」

「楚尹！」

楚尹見他神色嚴肅，笑容慢慢收斂起來，道：「是難產了，生了兩天一夜。」

孔翟的臉頓時凝重起來，楚尹彎唇道：「你能不能把這表情收起來，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不可能會有事的。」

「盆骨的傷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兒，以前混社會的時候被打的。」楚尹換了個姿勢靠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孔翟道：「那這次……」

楚尹側頭盯著他，道：「你猜我是怎麼生出來的？」

孔翟一愣，楚尹道：「我就是剖腹產的。那會兒剖腹還不普遍，小鎮子上唯一一個會剖腹的大夫，楚翔請的。我一直以為他是為我媽好，八年前我回去過一趟，那大夫跟我說，楚翔那會兒不知道聽誰說的，不走正路來人間的孩子活不長，所以他才被請去給我媽剖腹，他從一開始就沒想我能長大。算命的也說，我之所以命苦，就是因為沒走正路來人間。」

「他們都胡說八道！」孔翟又生氣又心疼，楚尹卻撲哧笑了，他抱住孔翟的脖子，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反正你會在我身邊的對吧？」

這是自然，孔翟點頭，楚尹道：「到時候不能順產，再剖吧。」

孔翟難得做噩夢。夢裡頭楚尹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臺上，邊兒上有一個盛滿血的水桶，桶裡頭放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嬰兒，他把小嬰兒從桶裡撈出來，任由血染在自己身上，慢慢抱過去給楚尹看，但楚尹卻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他伸手推了推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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