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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讓自己接著擼。
傅白看了看他頭頂翹起來的呆毛,心裡萬馬(草泥馬)奔騰。
這也,太犯規了吧……
他把自己當什麼了?貓奴嗎?只要有貓貓擼,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還要……」蘇見秋等了許久都沒有被擼,又悶悶的催促。
傅白認栽,又揉了揉他的頭。
蘇見秋深吸了一口氣,鼻腔裡滿滿的白麝香味道,胸腔裡彷彿也被佔滿了。沒有人知道他被沈修齊下藥帶走的時候有多絕望,他以為自己完了,傅白卻像英雄一樣出現,拯救了他。
傅白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
窗外有夏日蟬鳴,晚間的風吹入窗欞,傅白的心突然沉靜下來,摟著他懷裡的少年細細安撫。他知道蘇見秋今天一定害怕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說夢話,一直喊他的名字。
傅白按住貓貓秋擼了半個小時,直到聽見貓貓秋肚子裡發出咕嚕聲……
才想起來貓貓秋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
傅白捏起蘇見秋的下巴,「餓了?」
蘇見秋臉紅,「一點點。」
「餓了就先吃飯吧。」傅白把蘇見秋從懷裡扯出來,自上而下打量他,「能下樓嗎?頭還暈不暈?」
蘇見秋不想在床上吃飯,便說能,踩上拖鞋就要往外走,猛地站起來卻覺得頭暈,身體晃了幾下。
傅白連忙扶住,「你行不行?」
「沒事。」蘇見秋暈的難受,靠在傅白胳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剛才起猛了。」
傅白再不敢放他自己走路,攙著他的胳膊把他扶下樓,按在椅子上坐好。
剛晚上八點,平時家裡的晚餐都是七點開始,這樣晚上睡覺不會增加胃的負擔,但是今天蘇見秋沒醒,傅白也沒心情吃飯,就拖到了八點,晚飯只能又熱了一遍。
傅白讓人把幾樣清淡、好消化的小菜放在蘇見秋那邊。
「你今天在咖啡店吐了,還是先吃點清淡的,免得晚上不舒服。」
「嗯。」
蘇見秋點了點頭,聽到「咖啡店」三個字心裡發虛,沒用傅白盯著,乖乖、自覺捧起粥自己喝。
從醒來到現在,傅白對今天發生的事一個字都沒提。這不正常,也太驚悚。
蘇見秋像個偷了家長錢又被家長發現的小學生,拘謹的坐在飯桌前等著接受審判。
他不敢說話,傅白也不說話。
餐桌上安靜的詭異。
傅白倒了杯紅酒,捏在手裡漫不經心的晃,季嵐星那邊還不知道能不能把照片追回來,他沒心情吃飯,這事兒在處理好之前也不想告訴蘇見秋,於是就看著蘇見秋吃飯。
蘇見秋被他看的發毛,如坐針氈。他嚥了咽口水,把粥碗放下,跟旁邊的傭人說:「幫我拿個杯子。」
傭人幫他拿了個玻璃杯過來。
蘇見秋伸手去夠傅白跟前的醒酒器。
傅白按住他的手,拿眼睛瞟他,「幹嘛?」
蘇見秋看著他,「我也想喝。」
傅白:「頭不暈了?」
蘇見秋不聽,抓住醒酒器噸噸噸給自己倒了半杯,仰頭噸噸噸就喝了。
「哎哎哎!悠著點!」
傅白喊都喊不住,伸手去奪也來不及,蘇見秋把半杯紅酒都幹了。
蘇見秋懵懵的把酒杯放下,舔了舔嘴唇,「有點苦,不好喝。」
傅白勾起唇角笑了笑,雙腿交疊坐在那裡,把上半身往椅背上仰了仰,「吃飽了嗎?咱們聊聊。」
他不想在蘇見秋吃飯的時候說這些事,影響心情,對胃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