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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舀著沸水,水花翻滾吐著一簇簇的水泡,水泡濺起落到她白皙的豬皮手膜上,撕拉一聲烙下了紅印,淺淺看到紅色印才連連哎呀幾聲,給王李二位告了歉,便離席翩翩而去。
這一個上午,柔兒的思緒不停的繞著靳公子。
往日紅姐脅迫她不停的尋找客人,她也多次賣了色相,肥頭豬腦的商人或者尖嘴猴腮的小販在自己的皮囊上肆意妄為的發洩。也有些看似道貌盎然的官差或是才子,脫了衣褲更是禽獸不如。雖然他們沒在她身上撐了多久,紅姐伏在床帳上,用細舌探入客人們的後頸,吸食血髓,直到他們昏迷只剩最後一口氣。
靳郎,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未立即赴死,卻見到她多面的人。
那一身洗得起了毛邊的青衫,那第一次望著她羞澀悸動而又幹淨的黑色眼珠,那伏在她身上瘦弱的身子,在第一次歡好時怯懦的哭出聲音,直給她告歉的靳公子。這樣一個詩情畫意喜歡她傾聽自己詠詩論道,這樣一個明知道自己是窯姐卻要娶她的人兒。
他,可還安好?
她曾是柔兒,主動接客,餵飽了紅姐,收拾了滿室的錯亂,把自己梳妝的像個閨秀小姐,才敢與靳郎相見。
她現在淺淺,遊走在這一個個光鮮亮麗的才子身邊,雖被吹捧仰慕,對她也確實受用,可在剛才,聽王李二人一番論述,她驚醒這些才子,披著人皮,心中的慾念不比她這個餓鬼來的少。
這裡,沒有一個人像靳郎!無一人如靳郎一樣可以愛她,想要娶她。
她是餓鬼,她沒有心,她只求安飽,這好不容易換回來的自由,經不住前緣的一點牽絆。今天卻有人耳提面命的提到他,是天意嗎?柔兒已經止不住自己來回踱步的腳。
他,可還安好?他,可還安好?越來約焦躁,柔兒也不管那麼多,交代了店小二便匆匆離開了茶樓。
靳郎曾告訴她,他是柳二城城主的三等謀士,雖不會大富大貴,但也有安身之所,更何況在城主府中有的是機會見到王上,雖過得清貧,卻也自在快活。當時靳郎的眼神自在安詳,盯著自己卻又羞澀興奮,好像只要有她,就已經滿足。
柔兒用玉手拉緊了紗笠,生怕風把輕紗吹拂開來,因穿著凡物的皮囊,自己無法飛身行走,只好低著頭快速的向著城主府奔去。這一把仙姿的背影又惹得城內的男人們踮腳遙望。
繞了幾條街巷,順著大路來到一座典雅氣派的府邸。陽光柔撫著大地萬物,正午豔陽的光輝照耀在琉璃屋簷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兩隻耀武揚威的麒麟石雕立在暗紅色城府大門的兩側。柔兒輕啟柔胰,在硃紅色的門上留下噹噹聲響。
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前迎的是一位五旬上下的男子,身材高壯,還滿臉的鄙夷,卻在看到柔兒時露出了滿臉的諂媚。
“這不是緣起茶樓掌櫃的?請問你前來王府是何事?”管家用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柔兒的身姿,這眼神柔兒再熟悉不過:恨不得用眼睛就能讓她的一身衣服剝乾淨。
柔兒腰身站得直挺,軟綿綿的音色飄出:“管家大人,小女茶店新到一批好茶,特獻給城主,不知哥哥可否通傳一下?”
一聲“哥哥”把管家酥得腿軟不已,再瞅瞅那柔弱小手,正輕緩的撫著女子懷中的茶包。這一刻他幻想起這手撫若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樣子。。。
“咳咳咳”柔兒有些不耐煩。
管家連忙平了喘息,隱了鼠蹊的躁動,後退了幾步敞開了門,又挺了胸膛,給身後一身魅骨的仙子帶著路。
第十一章 城主府尋 兩色繡鞋
映入眼簾的的垂柳夾道,滿滿的將整個王府院落塞得滿滿,垂柳夾道的盡頭立著漢白玉雕刻而成的拱門門上立著金碧輝煌的字型:柳情園。進入園子已無柳樹蹤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