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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ldo;我就想，&rdo;她頓了下，硬壓著自己才沒把真話一股腦說出來，只道，&ldo;有妾在家裡好麻煩。&rdo;

&ldo;你不想我納妾？&rdo;

霜孃的表情：&ldo;……！&rdo;

怎麼這麼直接多少含蓄一點這樣我很難辦要說崩了你自己也不好下臺啊！

&ldo;哈。&rdo;周連營笑出來了，露出一排白亮亮的上牙。

霜娘苦著臉對他，她真笑不出來。這是個很嚴肅的話題啊，關係到她的下半生呢。

&ldo;我要是納了你怎麼辦？&rdo;

霜娘心裡立時堵上了‐‐她都沒敢想像一下他跟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呢，單是聽到這假設的話語，就整個都彆扭了。

&ldo;不怎麼辦，我跟孩子過日子，你跟妾過日子。&rdo;她以為自己努力淡定了，但話出口才發現其實沖得不得了，直接一副要掐架的口氣。

她心頭那股氣就散了，轉而有點心虛起來，假裝若無其事去打量他的臉色。

他笑臉沒變，說：&ldo;那就不納了，我不想跟妾過日子。&rdo;

氣氛沒這麼快就被她搞砸，霜娘鬆了口氣，又開心了一下，就算他這句話是半開玩笑，而且有效期只在當下，他肯說出來也很好啊。

就轉而催著他問：&ldo;我告訴你了，你要告訴我的事呢？&rdo;

&ldo;我後天就要去五軍營了，&rdo;周連營道，&ldo;不大捨得你。&rdo;

……

情話來得太突然，霜娘呆掉了，一個字都沒回出來。

過了片刻，她的臉才慢慢紅透了，結巴道：&ldo;我、我也是。&rdo;

這是他頭一回在言語上直接表露情感，霜娘好想掉頭去拿個小本本記上，塞到枕頭下藏好。

周連營凝視著她，微笑不語，霜娘心跳得厲害，不敢直視他，但又捨不得轉開視線，不知怎麼，忽然在這對看裡領會過來他的期望。

她俯身，又頓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空著的一隻手抬起來捂住了他的眼睛，才給自己找到點安全感，接著動作，親了他一下。

然後就被接手了主導權……

快亥時了，周連營起身要回前院去，快走到門簾處又轉回來，道：&ldo;差點忘了，還有件事要同你說一下。&rdo;

霜娘在炕上氣息初定，有點茫然地看他。

&ldo;你現在身邊常使喚的這個丫頭，有人家了沒有？&rdo;

&ldo;你說春雨？&rdo;霜娘怔了下，周連營從沒過問過丫頭的事，他連春雨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忽然倒問起婚配來。道，&ldo;應該沒有吧？但我沒和她聊過這事，不知她家裡私下有沒有什麼意向。&rdo;

周連營微點了下頭：&ldo;我身邊有個叫望山的小廝，就是上回去你孃家時，你給過他一碟子糕的那個，來求了我，說看上了她，求著我來跟你說一聲，成全了他。&rdo;

春雨的紅鸞星動得這麼突然，霜娘真沒料想到，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日那個小廝，模糊有點印象，長得似乎還算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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