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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
一切都跟劉仲武在廓州預料的一樣,局面一天天在惡化。
此時,高俅面色沉重,左右巡視諸將,厲聲說了一句:“我們的任務就是從此地過橋,攻佔溪哥城。”
眾將校面面相覷,到現在才知道此次行軍的目標是溪哥城。
他們回答個“是!”都沒有底氣,聲音既不洪亮也不整齊。
高俅心裡更是一沉,還沒去呢,就有人先怯了,“此行有去無回,諸位將校,不可疑慮,本都和你們同生死、共進退,傳我將令:有後退不前者,立斬!這是軍紀,不是兒戲,聽明白了嗎?”
高俅這時候想起來軍紀了,他可能忘記他自己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了,“軍紀!軍紀是什麼?”
“聽明白了!”這次聲音稍微整齊了一點。
“所有掉隊傷損兵員組成一隊,返回廓州,其他兵員今天全部過橋,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高俅怒目圓睜,高聲喝問。
眾將校對視一眼,心的話“後退不前者,立斬!要是被斬了,還能說什麼呢。”
“末將遵令!”這次聲音明顯洪亮了許多。
高俅這才心下稍安,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開始過橋。”
一聲令下,大軍開始動了,一隊隊,一排排依次過河,橋窄人多,岸邊到處都是等待中的兵馬,亂哄哄的,嘈雜聲四起。
看一個將如何,只要看他帶的兵就知道了,也只有高俅這種將軍能帶出這種兵來,沒有佇列,沒有軼序,沒有章法,只有混亂。
。
大橋之畔。
高俅和宣贊站在橋邊耐心的督促著部隊過橋。
眼看著從早至午,大隊人馬從晃晃悠悠的大橋上魚貫而過,橋下濁浪排空,水聲轟鳴,橋上人生百態,多彩多姿。
同樣的路,一樣的橋,不同的人走過表現出來的意思卻是迥然不同。
膽大包天的跑步前進,渾身是膽的直立行走,膽小如鼠的四肢並用,還有一些嚇破膽子的——有吐的、有尿的、有屎的簡直多不勝數,引來一陣陣尖聲驚叫和起鬨聲。
隊伍一點點從一邊向另一邊移動著,高俅和宣贊在最後一隊也過了大橋。
高俅立在大河南岸,腳踏實地,這才將懸著的心放進肚子裡,他一擺手,一隊親兵開始搬取早已經準備好的枯枝樹木,堆在橋上,過不多時,大橋上的木枝堆得象座小山般高。
一臉疑雲的宣贊問道:“你要燒橋?”
“劉將軍送給我一個‘錦囊妙計’,讓我‘過河焚橋,自絕歸路。’”
“真是一條毒計呀。”宣贊嘆口氣。
“你說的不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本來想留著這座橋逃命呢,可現在看起來,這座橋留不得。”
“這橋燒了實在可惜,方圓數百里只此一橋,留下來可以造福一方百姓,發展當地的經濟建設。”宣贊在勸高俅。
“我只是在執行命令。”高俅很堅決。
“這橋可是花了整整十萬兩銀子才建好的呀,”宣贊無限惋惜,“你燒的不是橋,你燒得是銀子。”
“你錯了,我燒得不是銀子,我燒得是一種選擇。”
宣贊愣了一下,無奈的嘰歪了一句:“別人是‘過河拆橋’,高將軍改成‘過河燒橋’了。”
“呵呵!這個成語更動聽。”高俅微微一笑,大聲說了一句:“點火!”
幾個士兵立即用火把點燃橋上木柴,煙火起來,風借火勢,火借風威,一把大火將“郡馬大橋”燒了個通紅,熊熊烈焰,沖天而起。
宣贊看著在烈火中被燒的“吱吱呀呀!”亂響的“郡馬大橋”,不覺動容,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近三百天的心血,幾十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