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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九側頭看他一眼，沒忍住皺了皺眉。

他這會又有了點公子哥樣，彈了把菸灰，眼裡染上一些散漫，笑笑問：&ldo;想管？&rdo;

秦九九沒說話，忽然伸出一隻手捏上菸蒂，陸閒庭也不惱，任由她拿過，頭枕腦後好整以暇看她想做什麼。

有車輛經過，光影照在臉上由明轉暗，汽笛聲忽遠忽近。

秦九九蔥白的手指間，煙裊裊燃著，她低頭仔細研究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

或許是她的神情太專注，陸閒庭有一秒的晃神。秦九九已經把那煙湊到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

她的動作太生疏，小孩一般。

陸閒庭是怎麼也沒想到，看她咳起來才一下抽走她手裡的煙。秦九九大半天才緩過來，蹙了蹙鼻尖再看過來已經是一臉嫌棄樣。

陸閒庭笑了笑，煙被他拿指腹直接捻滅。

安全帶應聲而開，他湊近了，要笑不笑的問：&ldo;氣我？&rdo;

&ldo;為什麼要氣你？&rdo;秦九九反問。

說罷她撇過臉，搖下車窗一下被外面微涼的空氣醒了神。

多久沒見她鬧脾氣了陸閒庭有些好笑，和之前又太不一樣，他意外自己一點不生氣，甚至下意識想哄她。

&ldo;好抽嗎？&rdo;他似乎真有點好奇。

秦九九：&ldo;我就試試。&rdo;

&ldo;知道什麼滋味了？&rdo;

陸閒庭笑，&ldo;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少碰知道嗎。&rdo;

秦九九像是沒聽到一般，始終沒把頭轉過來。

半晌，她突然轉了話鋒道：&ldo;今晚那男人是鍾家的。&rdo;

怎麼聽都意有所指。

陸閒庭&ldo;恩&rdo;了一聲，逗她問：&ldo;然後呢？&rdo;

他這樣坦蕩，倒讓秦九九一下覺得後面的話不知道怎麼繼續。

過了一會感覺他從後面貼上來，下巴擱在她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就在耳側。

他嗓音微啞：&ldo;到底是從哪聽的這些。&rdo;

秦九九一動也沒動，&ldo;重要嗎？&rdo;

&ldo;陸先生。&rdo;秦九九垂眸淡漠的喊了一聲，&ldo;我不懂你現在這樣是想做什麼。&rdo;

她輕道：&ldo;很多事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當年我們誰也不欠誰。&rdo;

陸閒庭&ldo;恩&rdo;了一聲，好話壞話照單全收。

秦九九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她閉了閉眼，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開口語調又很淡：&ldo;還是說你想讓我做你的情人？&rdo;

大約是情人這兩個字太刺耳，陸閒庭瞳孔驟縮。車窗上映出秦九九平靜的眉眼，一瞬間的怒急攻心後他忽而冷靜下來。

他抬眸，微微拉開一些距離，眼前人仍舊背對著他，脊背僵直，整個人單薄的像一片紙，連耳朵尖兒都似乎帶著一股倔意。

電臺裡放著《人非草木》，吳雨霏輕柔的嗓音輕輕唱著&ldo;還未放下，只能拾起，領教我的貪痴。&rdo;

秦九九曾經在美國喧嚷的街頭，耳機裡單曲迴圈著這首歌，那時候她認真的思索過，林夕在寫這首歌詞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也或者，她只是把&ldo;愛而不得&rdo;換了無數種說法。

&ldo;虔誠的去犯錯，良心跳的清脆。&rdo;

秦九九聽到這裡閉上眼，鼻吸間似乎還殘留著男士煙嗆人的味道。

陸閒庭始終沒發一言，半晌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