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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搖搖頭:「不記得了。」
「那又是什麼時候……」江藐頓了頓,一句「死的」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這事兒他換別的法子也能查,犯不著讓眼前的小傢伙又想起傷心事。
「行吧。」江藐將菸頭按滅進白瓷盤,沖沙發上的棲遲點點頭道,「我先回屋了,有些事兒還得查。這盤子我帶回去幫你洗了,晚些時候再給你送過來。」
「不必麻煩。」
江藐笑了下:「應該的。」
他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拉開門的瞬間赫然對上了一張蒼白美艷的臉。
「我去!」江藐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門外一襲紅衣的男子見狀輕笑了下,一雙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著。
「江sir,我們昨晚上見過。」男人的聲音酥酥軟軟,像根羽毛在輕輕搔人心口。
「啊對,記起來了。」江藐拍了下腦門,「九樓的。」
「我叫阿皎。」男人眉眼彎彎,抬手幫江藐拍掉了身上沾著的一點菸灰。
「你來了。」棲遲從身後跟上來,看向阿皎時,眼神明顯陰沉了下。
「那什麼,你們聊。」江藐總覺得棲遲和這位阿皎站在一起的時候,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趕忙很有眼力架地側身閃出了房間。
「我帶了些桂花雕酒,江sir不留下一起嘗嘗?」阿皎笑語盈盈地出言挽留。
「不了不了。」江藐邊開家門邊說,「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阿皎聞言,挑著眉梢看向棲遲,覆在他耳畔低聲問道:「遲郎,怎不留他?」
棲遲皺眉,一把將阿皎扯進房間,低聲說了句:「跟我回屋。」
這番曖昧互動好巧不巧地讓江藐看到,他暗自咂舌,反手甩上了房門。
所謂虐狗行為,還真是不分人鬼。
……
小寶蹭完了飯,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順著窗戶默默爬回四樓去了。
而此時在緊閉的書房中,棲遲點燃了一枚塔香放進白玉香爐裡,隨著徐徐上升的煙霧,屋內再次瀰漫出了那股清冽的香氣。
「南海涯沉香,祛痛安神之良藥,據說一克便值千金……」阿皎湊近香爐輕輕嗅了下,「遲郎怕我難受,回回焚香,當真是會疼人。」
棲遲不語,默默將窗簾又拉嚴實了些,方才回頭道:「脫了吧。」
阿皎輕笑了下,用纖細的手指緩緩勾開衣帶,旁若無人地除去那件紅色的外袍。
當赤/裸的胴體完全暴露在棲遲眼前時,只見他的眉頭不由地皺緊。
「不是告訴過你天亮不要外出的麼,都燒焦了。」棲遲語氣不悅。
「怪我,有事耽擱了會兒。」
阿皎邊說,邊將雙手插進瞭如瀑般的黑髮裡。隨著他輕輕一撕,整張人皮便被剝了下來。
皮下的紅肉有些還黏連在皮上,跟著動作發出細微撕扯的聲音。
血腥氣在短暫的釋放後轉而被爐中的香氣沖抵,那香味頃刻間就變得濃鬱腥甜了許多。
「呃……」阿皎還是因疼痛發出聲悶哼。
此時,站在這裡的哪裡還是方才那個撩人心絃的美人,分明就是具面目可怖的無皮血屍。
「給我。」棲遲儼然已習慣了阿皎以這副面孔出現,淡然地用手接過了血淋淋的人皮,鋪在了桌案上。
他從筆筒裡取出一支毛筆,蘸了些顏料後便開始專心致志地在那副人皮上專心描摹起來。
而在他正對面的牆上,正掛著一幅美人圖。
那模樣與阿皎一模一樣。
「遲郎,你還沒回答我呢。」血淋淋的無皮血屍托腮看著伏案作畫的棲遲,面目模糊的情況下只有聲音才能聽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