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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年,一場奇怪的瘟疫席捲了這個小山村,村民為瘟疫所害,死者眾多,僅剩下了三十九口人,而方有德正是其中之一。
然而,在場瘟疫後不久,幾個來自江東的怪人路過方家村,說是要借道,順便討點吃食。
方家村人極少見外人,山裡人熱情的很,好酒好菜的招待了那些人,並把他們安排在了祠堂小住一晚。
不料那夥人半夜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吵鬧了起來,方有德就住在祠堂邊上,就爬起來想看個究竟。
結果剛出門就看到一個彪形壯漢持著血淋淋的刀,雙目血紅,衝出了祠堂。
這人很是了得,衝進村裡見人就殺,而方有德到祠堂的時候,其他的過路人已經盡皆成了刀下亡魂,祠堂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更慘不忍睹的是,這些死人的肚子全都被掏空了,腸子、血撒了一地,祠堂猶如修羅地獄般。
他哪裡見過此等慘烈的場景,撒腿就跑,剛跑出祠堂,他就感覺一股陰涼之氣鑽進了肚子,疼的厲害。
那夜方有德耳際儘是村民的慘叫聲,他忍著疼痛連夜逃出了村。等到過了幾天,他壯起膽悄悄回到了村子,村裡人早已死絕,死相跟祠堂裡的人一樣,都被挖空了肚子,而祠堂裡的過路人屍體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那殺人的瘋漢早已不知所蹤。
方有德躲過了一劫,把被殺害的鄉親搬回了祠堂,按照冤死的規矩,以草蓆裹屍留在了祠堂。
此後,方有德就離開了方家村,跑到了南昌,十幾年的打拼下來,成了小有名氣的老闆,這才回到了江東。
&ldo;其實那天晚上,我從祠堂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染上了餓鬼疽。這十幾年來,我一直靠喝人血為生,早就沒了人性,是個活死人。直到回到了江東修橋,認識了那個師公,才知道原來還有救。&rdo;
&ldo;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我已經絕望了,不想再過這種不人不鬼的日子。&rdo;方有德說完後,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
從他形容的來看,殺人的瘋漢的確是我的父親,只是我無法理解,父親為什麼要如此殘害那些他視作手足的兄弟,甚至連手無寸鐵的村民都不放過。
那天晚上,他們在祠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讓父親逼不得已走了這趟鏢,這趟鏢押的到底是什麼?一切依然是重重迷霧。
方有德,你的意思是餓鬼疽是那些外人,也就是無傷父親帶到你們村來的?七叔問。
方有德眯著眼喘了口氣說,&ldo;我無法確定,但肯定與他們有關係。&rdo;
&ldo;水路是你搞的鬼是吧?&rdo;七叔問。
方有德搖了搖頭,&ldo;是的,但我只是想讓你們別做無用功。其實陰司的鬼門早已關閉,有人不想你們走酆泉這條道,現在不讓走,將來也不讓走。&rdo;
&ldo;你也知道我一定會走封人村。&rdo;七叔摸了摸鼻樑,肯定說。
&ldo;沒錯,因為那人說過,你是個天生的冒險家。&rdo;方有德道。
七叔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那個暗中操控大局的人對他了如指掌。
&ldo;我不明白,為什麼胡駝子不在封人村下手,反而要幫我們解死人店之圍。&rdo;我曾差點把駝子當好人,而且天師府的人為什麼要劫殺我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他吃不透秦先生的底,而且天師府的人也在這村裡,這人毒辣、心細,先是劫持了白姑娘,後又是指使我暗中陷害小哥,不過他遇到的是秦先生,最後反倒是落了這麼個下場,方有德說。
說完這句話,方有德臉上開始冒紅光,顯然是到了生命的盡頭,迴光返照之象。
告訴我,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