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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明明五年前她對菠蘿的反應都是很強烈的,從小到大這麼多年都沒有免疫,突然這幾年就免疫了?這種情況可能嗎?」
「對某種過敏食物產生免疫的情況是有的,畢竟隨著人體成長,身體會不斷調節免疫機能,但考慮到豫小姐對菠蘿的過敏強度過高,並且時隔多年依舊有過反應,所以我們這邊更傾向於豫小姐曾嘗試過某種抗過敏的治療。」
「抗過敏治療分非特異性和特異性治療,也就是說用藥物治療,或者,反覆接觸過敏原提取物,提高患者對過敏物質的耐受性,從而減輕控制過敏症狀。」
「所以,除了抗過敏治療以外,她這個情況自發免疫是很難的?」
「是的,沈先生。豫小姐的情況屬於過敏程度五級以上了。但豫小姐拒不透露任何這方面的資訊,我們也無法準確的判斷。所以原因到底是怎樣,還需要您自己去和豫小姐溝通協調。」
對菠蘿過敏就避免吃菠蘿,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過來了,也從沒有出現過狀況。
何必興師動眾,吃力不討好地去做什麼抗過敏治療?更何況,萬一治療過程中出了任何岔子,那就是拿命在開玩笑。
她何必?為什麼?
各種凌亂的細節在他腦子裡攤開,堆砌,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整理。
一時間有心力交瘁的無力感。
十分鐘後,車子重新回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此時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刻鐘,中午的時候,地下停車場最是安靜。車輪摩擦著環氧地坪,偶爾的剎車,會帶出「呲」的聲音。
車停好後,兩人一同上了專用電梯。電梯攀爬的過程裡,兩人沒有交談。豫歡能聽見沈常西強勁蓬勃的心跳聲,聽見他壓抑之下微微粗糲的呼吸。
這種冷凍的沉默直到辦公室滑門自動闔上的瞬間才被打破,沈常西側頭看她,一字一頓:「你是不是做過抗過敏治療?」
豫歡一頓,甚至來不及避開他咄咄的目光,下頜就落在了他的掌中。
男人用不輕不重的力道環住她,不讓她轉頭,見她低垂著眼,又把那下巴尖抬高几寸。
一雙明媚的含情眸映入他的心底。
「抗過敏治療是什麼,我不知道。」
沈常西直勾勾盯著她看了好久,他似乎是無可奈何地笑了聲:「歡歡,你知不知道你其實沒必要刻意這麼冷靜,你滿臉都寫著你在說謊。」
豫歡被他一句話堵的失去了語言能力。
「為什麼做抗過敏治療?你不怕萬一」沈常西戛然止住,不敢往下說。
有些事對他來說是不止是軟肋,是命門,也是命。
「萬一什麼,不就是休克嗎,死就」
「豫歡!」
沈常西驟然出聲呵斥,整個人陰鷙駭人的厲害。
他收攏指尖,加重了幾分力道,嚴厲的警告:「你若是再敢說那個字我就」
「就什麼,你就什麼!」
豫歡被他這麼一吼,也來了小脾氣,犟著腦袋和他硬碰硬。
沈常西被氣笑了,鐵烙的手臂箍住她白鶴一樣細的腰,稍稍用力就能把她從中間折斷。
「就把你綁在我床上,讓你體驗體驗什麼是求生求死。」
「??」
豫歡滿臉羞憤,氣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你你你你你不要臉!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臭流氓!」
說完,她掙扎著,想逃離他鐵桶一樣的懷抱。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做了抗過敏治療?」沈常西不和她東扯西扯,一雙眼睛銳利的像蒼鷹。
他沒那麼好糊弄。
今天不知道一個結果,他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