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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茂!在不在?開門!&rdo;衛金鉤換成拍門。
&ldo;這是21世紀了,上門拜訪前不先打電話聯絡聯絡,也得放只信鴿嘛。&rdo;韓貝興師問罪:&ldo;找不到這人,本少爺滿可以報個廣西七日遊玩一玩了。&rdo;
衛金鉤沒搭理他的冷嘲熱諷,往後退了幾步,&ldo;踹開門,我們進去看看。&rdo;
韓貝正要點頭默許,木門拖著&ldo;吱呀呀&rdo;的怪叫從裡面開啟了,夏日刺眼的陽光一下子照進陰暗的房間裡,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暴露在陽光中。
韓貝大駭,跳著往旁邊一躲,條件反射想去摸小腿上的匕首;衛金鉤也是受驚不小,但反應迅速,立即摁住韓貝的肩膀,不可思議地小聲問:&ldo;阿茂?&rdo;
那個叫阿茂的雲南人枯瘦乾癟,目無光芒,虛弱已極,最為可怕的是,他的面板布滿巴掌大小的紅斑,遠看像胎記,認真看才發現是密密麻麻的小肉粒形成一片一片的紅斑,有些肉粒潰爛流膿,頭髮眉毛所剩無幾,與鬼無異。
衛金鉤結結巴巴地問:&ldo;阿茂,你,你這是怎,怎麼了?&rdo;
阿茂引兩人到屋裡坐,房裡沒有窗戶,陰暗渾濁,鬼氣森森地籠罩著令人作嘔的酸臭,比那菜市場還讓人無法忍受千萬分,好像每一寸空氣裡都漂浮著可怕的病毒。
韓貝不敢坐,也不敢動屋裡的任何傢俱,仍舊忍不住掏出了帕子遮掩口鼻。都說人算不如天算,他與衛金鉤精心設計的哄騙一句也沒派上用場,阿茂用晦澀難懂的漢語,聲淚俱下地倒苦水:&ldo;……都怨那副帛畫……&rdo;
阿茂說,他是一個人幹這活計,挖到陪葬坑,寶貝再多,能帶走的東西也有限,所以常封起盜洞,下次再來取。而他發現那個墓有兩、三年了,一直無從下手,那墓似乎裹在銅牆鐵壁之中,用洛陽鏟探下去屢屢受阻,挖盜洞處處碰壁,摸不到入口,他不敢動用炸藥,怕動靜太大引起關注。上個月他又摸到那處,輕輕鬆鬆挖出七、八米深的盜洞,像以往一樣遇到了磚壁,鑿開一層又一層,不知道有幾層,他花了兩天一夜,總算打出一個三十公分的洞口,努力個半死也鑽不進去。他筋疲力盡,只好先放棄了,探進自製的反光鏡,打起手電筒照進去,看到墓室僅有十米見方,四壁密封,裡面空空如也,唯獨靠東南角有一張石質供桌,桌上擺著一個黑盒子。
阿茂很失望,把盒子勾了出來,封起盜洞,打算下次來再鑿大一些。
那盒子是個漆盒,搖起來哐當作響,可無鎖無縫,不知怎麼開啟。阿茂用刀柄砸開漆盒,不想,嘩啦啦漏出了細膩銀白的沙子,裡面又是一個漆盒!不同的是,這個漆盒朱紅色,圓筒形,儲存完好,上面畫滿花紋,他也懶得細看,繼續翹。
最後,得到了那副帛畫。
&ldo;不知那墓裡有毒,還是沙子有毒……我回來後,身上就有點發癢……平時爬山,經常被蟲咬,我也沒太在意……&rdo;阿茂黑少白多的眼睛對向了衛金鉤,&ldo;衛老闆,你有癢嗎?&rdo;
衛金鉤毛骨悚然,覺得自己也開始發癢了,&ldo;沒,沒有……&rdo;
&ldo;看來那塊破布沒有毒……&rdo;阿茂斷斷續續地說:&ldo;畫賣給你後,我手上開始脫皮,後來臉上也脫,再後來全身都掉皮屑,我沒往那墓去想,看了醫生,開一堆藥回來,該吃的吃該塗的塗,沒見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