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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危接過,不過是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差別,確實比前世的那個要好上許多。
他又莫名難受,低低應了一聲「嗯。」
林良善忽而推了他一把,伸手去搶,閔危自是巍然不動。
「瞧你這樣,莫不是嫌棄?不要便還給我。」
「不是,我要。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要。」他慌地搖頭,把那隻香囊塞進了懷中,不允她搶。
不知為何,林良善總覺得近兩年來,閔危在她面前時不時會這般幼稚,比閔瑜更甚。
天色漸亮,他微躬身低頭,她踮起腳尖,為他戴上狻猊兜鍪。
最終,閔危雙手托住她的面頰,在她的眉心輕吻了下,道:「我會儘快回來。」
「嗯。」她柔和地笑道。
鳳儀宮外殿,一個小人在不停地走動,待見著自內殿出來的兩人,不由呆呆地看著自己器宇軒昂的父皇。
太子閔瑜自幼聽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父皇是如何的足智多謀、矯健勇猛,讓一眾將士甘願跟隨,才打下這偌大的江山,改換了朝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身著盔甲鎧衣的父皇。
閔危見著閔瑜,也知他為何此時不讀書習武,會出現此地。他沒有責備,而是摸了摸閔瑜的腦袋,道:「我不在的這段時日,懂事些,莫要惹你娘親生氣。若我回來得知你做了錯事,定把你打地屁股開花,明白了嗎?」
沒有用那些生疏尊卑的稱呼。
閔瑜忙不迭道:「父皇儘管放心,我會聽話,不會惹母后生氣。」
五歲那年,他從一棵老槐樹上揪了條毛毛蟲,花花綠綠的,有些許好看,便帶回鳳儀宮,卻把母后嚇得大叫。父皇得知後,是痛打了他一頓,眼淚汪汪地嗷嗷叫也不管用,以後也不敢再犯錯。
「我會替父皇照顧好母后。」小人鄭重其事道。
閔危這才露出笑意,看著也笑的林良善,道:「好。」
京郊外三軍待發,魏帝也不再多留,最後望了一眼妻兒,頭也不回地走了。殿外尚有一干隨侍等待。自魏帝率軍前往西北,朝中就由端王坐鎮,另有丞相、太尉等大臣幫輔政事,運轉正常無差。若遇不決事,自會快馬加鞭傳信告知魏帝。
與前世一般無二。
太子閔瑜因父皇不在,卻未感鬆懈,只覺肩上擔著重任,是比先前更刻苦了。但仍每日去鳳儀宮中向母后請安,與她說說話,陪她用膳。
「母后擔心父皇嗎?」
林良善笑道:「你父皇戰無不勝,不會有事,我擔心他作甚。」
閔瑜鼓著腮幫子,垂著眸,小聲道:「可我有點擔心父皇。」總覺得會出事,那時父皇離開時的神色,與往常很不同。
「不會有事的,他定然能平安回來。」就和他離去前的承諾一樣。
林良善只當是小孩子的憂慮,並未放在心上。
千里之外,西北之地,入眼的是望不到盡頭的大漠。此處坐落有十六座城池,但在二十多年已被黑乞國奪走。地情變化莫測,又有兇殘的沙匪及暴民肆虐,搶奪經由此處到西域的商人貨物。
不知深淺的沙漠之下,埋葬了多少人。大風颳過,那些森森白骨顯露出來。
之所以一定要收復西北,不僅在於這塊廣闊無垠的地盤本該歸屬國境內,更因其是通往西域商貿的重地。
閔危前世便想打通這塊地界,與西域各國開展貿易商事,卻不想會因該處的沙匪喪命。
思及那時,該是三生蠱作用盡頭,從前太費精力,像是把後面的壽命填補到前頭去。
前世不能如意,這世定能成全。
因對該地有作戰經驗,不復那時的少知。僅僅一年半,駐紮在西北的三十萬軍隊便在魏帝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