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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在成人禮開始的半個月前,陸家請了專人給陸容培訓禮儀和談吐,而陸容也不負所望,在成人禮上舉止得體,加上溫和的微笑,俊秀的面容,自然就博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至於他這個惡毒配角,因為不甘心被忽視,便待在角落跟人吐槽陸容的談吐都是裝出來的。結果就那麼巧被有心人錄了下來,遞到陸峰那兒。陸峰本來就對他有諸多不滿,聽到那段錄音後,更是對他大失所望,乾脆把他的零花錢都停了。
陸容的成人禮,正是他跟陸家產生決裂的開始。
莊靜純意識到氣氛有些古怪的安靜,也許是因為他提到了陸家兩個字。
他思索了幾秒,才道,「請帖上說,我可以攜伴侶出席。你想去嗎?」
徐熙舟搖了搖頭,「算了,他們應該不樂意見到我,我就不去破壞氣氛了。」
徐熙舟話音剛落,刺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看到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
他曾經最好的朋友,也是將他推入深淵的人,回國了。
徐熙舟獨自去了陽臺接電話。
「我艹,老徐,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剛從非洲回來,那幾個專案快把我搞死了。非洲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要命。你現在在哪兒呢?今晚來我家不?」
王淼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這才意識到那頭沒有任何聲音。
「老徐,你幹嘛呢?有沒有在聽啊?吱個聲唄。」
「我在聽。」
徐熙舟在充斥著寒意的空氣裡深吸了口氣,如果他不是重生回來的人,也許現在的他會跟上輩子一樣毫無保留的信任王淼。可現在他聽著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卻覺得寒意一陣陣的侵入骨髓。
「你聽我的,咱們可不能被這種小挫折給打擊到,我聽說你離開陸家了?你是不是傻呀,這不正好讓那個陸容得逞了嗎?我媽還收到了陸家送來的請柬,說這週末要給陸容辦什麼成人禮,氣得我差點就想把那張請柬給撕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不正好是個機會嘛,我還沒見過那個陸容呢。他要辦成人禮是吧,我就過去好好給他一個『驚喜』,看他還敢不敢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
徐熙舟沒什麼表情地聽著他的話。王淼說是這麼說,可真到了成人禮那天,他一看到陸容那張臉,就跟鬼迷心竅般,轉眼間就陷進去了。別說下手欺負陸容了,就是在他面前說句重話都不敢。
上輩子的種種在徐熙舟腦中劃過,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中帶著冰霜般的寒意。
莊靜純見他從陽臺上回來,下意識問,「怎麼了?」
「我改主意了。」徐熙舟扯了扯嘴角,眼底帶著一抹無畏和輕狂。
「陸家的成人禮,我去。」
兩天後。
徐熙舟從俱樂部大門出來時,熟悉的黑色賓利正等在門口。
他跟陳管家打了個招呼,上了車。
「少爺會直接從公司那邊過去,您是直接過去還是?」
「先去一個地方。」
半個小時後,黑色賓利停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大宅前,徐熙舟下了車,沒走兩步,一個身影就飛撲過來,用力的抱住他。
「你小子,我等你半天,可算來了!」
說話人正是王淼,他是罕見的男生女相,唇紅齒白,長著一張有些陰柔的臉。王家和陸家是交好的世家,兩人從小在一個院子裡長大。因為長得像女孩,王淼被不少男生欺負過,還有男生給他起噁心的綽號,徐熙舟知道後,二話不說,把那些欺負過他的男生挨個揍了一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招惹王淼。
兩人深厚的友誼也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徐熙舟臉上劃過一絲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