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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臉僧人微一怔愕,說道:「拿什麼?」
金背釣叟苗天傑道:「自然是『金蓮血劍』了!」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道:「上次,你便是拿這東西換去了那姓彭的小子,現在,仍依前例可好!」
黃臉僧人不想這魔頭說了這種不要臉的話來,幸而他早有準備,不禁明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之言可是當真?」
金背釣叟苗天傑殘眉一挑,說道:「難道本教主還跟你開玩笑不成?」
黃臉僧人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慢條斯理從那寬大的僧袍中,亮出一柄連鞘寶劍。
那古樸的劍鞘,一觸眼簾,全背釣叟不禁臉色陡變,巨吼一聲道:「賤和尚,你敢混入『天欲教』盜取本教主寶劍,還不給我交出來!」
來字一落,雙拳連環進擊,一連打出十餘股拳風。
只見漫天狂風,挾著驚心銳嘯,宛如排天巨浪,向著黃險和尚捲來。
雲幻聖憎見金背釣叟具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也木禁眉頭微皺,低宣一聲「阿彌陀佛」,然後運起「天龍不宏彈功」。
這種神功,乃是佛門最高武學精髓,以靜制動,作為降魔衛道之用,武林中已成絕響。
它的妙用在於對方無論施展何種雄渾沉重的拳風掌力,都能將之化為無形。
是故,金背釣叟雖在盛怒之下,使出了十成功力,想把這老和尚擊斃,但那毀金溶石、摧山辰嶽的拳風,如投入浩翰無邊的汪洋大海,竟不曾揚起黃險和尚一絲衣袂。
金背釣叟曹天傑,竟是越劈越驚,理旬駭然!
要知他這十二招「恨天霞拳」,其威力,遠在他那「洪荒七絕」之上。
可是,對方卻一招末還,自己便已黔驢技窮,再打下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像他這樣的絕代的人,哪會甘心就範,暗自忖道:「看樣子,這和尚功力,高過自己太多,使用武功是不能奪回『金蓮血劍』了!」繼又一想,「他既一心想以劍換人,幹嗎我不把孩子視作奇貨可居,換取更高的代價!」
如此一想,便不由魔言運辨,發出數聲嘿嘿得意乾笑聲道:「和尚,你的心機是白費了!不錯,『金蓮血劍』對我雖有用處,但卻遠不及這孩子的身價,上次讓你得了便宜,如今,老朽得多考慮,換言之,單憑一柄『金蓮血劍』,是不能獲得這孩子的。」
黃臉和尚道:「施主意下如何?」
金背釣叟苗天傑,在心理上打了一次勝仗,呵呵笑道:「目前,我還不想作任何打算,假如和尚你或者是飛天玉龍彭中軒,要想京回孩子,盡可在八月中秋之夕,前來敝教總壇『黑桃湖』,再談條件如何?」
這老魔,真夠狡猾,他竟然採用施延之策。
黃臉和尚鬚眉一陣顫動,顯然他已經動了怒,腳步輕輕一邁,便已超前兩丈。
金背釣叟一見人形閃動,顯然他已動手,立即大喝道:「和尚,你要有妄動,本教主便一掌將這孩子震死,那時,休怪我心狠手辣。」
黃臉和尚宣了一聲佛號:「施主既是說話算數,枉自身為一教主,不換了就是了!不過,你此時煞星已上華蓋,三個月後,恐怕難逃大劫……」
金背釣叟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大丈夫豈能相信星月之學。告辭!」
見字一落,一式鷹隼出塵,早已抱著四歲的小軒,如激箭般射出十餘丈遠。
黃臉和尚嘆息一聲,道:「這孽障,機智甚深,當真難於對付。」
言訖,復將那柄「金蓮血劍」納入劍鞘,飄然隱去。
且說金背釣叟苗天傑,三言兩語,便把和尚弄得不敢妄動,雖是發現自己『天欲宮』中那柄「金蓮血劍」被竊,不無惆悵,但仍十分得意。